靜靜聽畢,劉瑾怒不可遏:“有這種事,竟會有這種事……”
轉臉速視花三郎:“花三郎,這件案子是你辦的?”.花三郎答得不慌不忙,“是的!是卑職辦的。”
“那金如海被人救走了,你是幹什麼的。”
“回九千歲,卑職已經把人呈交東廠,算是已經交差了!”
“那麼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昨天晚上卑職在項總教習府,由於多喝了幾杯,就住在項總教習府了。”
“哼,犯人剛交進東廠,誰叫你就跑去喝酒。”
“回九千歲,把犯人呈交東廠之後,卑職已經向督爺請過假了。”
劉瑾一拍座椅扶手道:“你敢跟我頂嘴?”
項霸王終於忍不住了:“他只是實情實稟,不能算是頂嘴,他已經交了差,熊英又準了他的假,他幹什麼不可以,放著犯錯的人不怪,淨責備沒錯的,您這算公平嗎?”
劉瑾怒聲道:“你……”
“九千歲,我這更是實話。”
劉瑾沒話說了,卻遷怒於熊英:“都是你這沒用的東西,都是你這沒用的東西。”
站起來一連踢了熊英好幾腳。
熊英叫道:“九千歲開恩,九千歲開恩,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就是打死卑職也沒有用啊。”
項剛道:“這倒是實話,現在人已經被搶走了,您就是打死熊英,也沒辦法讓人再回到東廠來。”
“那你說該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
“九千歲不該問我,要問您問熊英。”
他這是給熊英機會。
熊英沒出息是沒出息,可是機靈勁兒還有,忙道:“九千歲,賊頭是金如山,請您把金如山交給卑職,卑職願意從他身上追出金如海來,將功贖罪。”
“放屁,要是從金如山身上追,還用你。”
“可是……”
“可是什麼,沒有金如山,難道你就不能追查金如海了?”
項剛道:“您知道,從金如山身上追金如海,是條捷徑。”
劉瑾道:“誰說的,你們知道什麼,金如山跟金如海是兄弟,可是圖謀叛亂這件事,金如山跟金如海沒關係。”
項剛道:“九千歲,何以見得圖謀叛亂這件事,金如山跟金如海沒關係?”
“你不該有這一問,別人不清楚,你應該知道金如山跟我的交情……”
“交情二字,對金如山來說,也許是一種掩護。”
“不可能,我認識金如山不是一天半天了。”
“九千歲,時日不夠,不足以掩護。”
“項剛,你為什麼老跟金如山過不去?”
“九千歲又為什麼一味袒護金如山。”
劉瑾或許是真急了:“那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我安置在民間的副手。”
項剛呆一呆道:“那麼,金如海是在金如山家裡被擒的,這作何解釋。”
“金如山是他的兄長,難道他不能上金如山家去。”
“那麼金如山一直掩護金如海,又作何解釋?”
“金如海是他兄弟,當然他會掩護金如海。”
“那麼他對九千歲就不夠忠心,他知情不報,更是大罪一條。”
“沒有那回事,金如山以前根本就是毫不知情,金如海離家多年,他還以為他這個兄弟死了呢。”
“九千歲把金如山怎麼辦了?”
“不知者不罪,金如海的圖謀叛亂也跟他沒關係的,我不能辦他。”
項剛冷冷一笑道:“既是這樣,九千歲愛兄及弟,金如海也可以免議,不必再追究了。”
“項剛,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實話,既然金如山還念弟兄情,九千歲也不見怪,那麼追查金如海,還怎麼寄望金如山以後對九千歲一本忠心。”
“這……”
“九千歲應該明白,這更是實話。”
劉瑾冷笑道:“項剛你錯了,金如山他願意大義滅親。”
“我不信,古來大義的人不少,可是真正能夠做到滅親的並不多。”
“金如山就是一個,他現在明白了,他現在知道錯了。”
“既是這樣,那就讓他去滅親吧,東廠可以把這件案子交出來了。”
“不行,人是從東廠丟的,就應該由東廠去追回來。”
“那麼九千歲就逼熊英吧,九千歲既能不究金如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