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難道說是緊張、激動到了頂點,到了極限的一種必然的現象?
就在突然轉趨平靜的一剎那間,他發現他跟澹臺天佐仍然站在一堵石壁前。
他道:“石壁後就是石室?”
澹臺天佐道:“不錯。”
“不開石門,你還等什麼?”
澹臺天佐有著一瞬間的猶豫。
花三郎冷然道:“我已經答應留你們兄弟兩條命,你自己知道那得來不易,所以你最好別打玩奸施詐的主意,否則你就別怪我食言背信。”
澹臺天佐沒說話,人微上前,伸左腳在石壁根上輕點一下。
石門立現,且緩緩開啟,綠光外洩,站在石門外就可以看得見,相當大的一間石室,隔成兩間。
這兩間雖然是同在一間石室裡,但是景象卻迥然不同,判若天壤。
靠裡那一間,是一通間,由一道鐵柵攔著,簡直就是牢房。
靠外這一間,卻又隔成十幾小間,雖也由一道木柵攔著,但每一間都是佈置得乾乾淨淨的臥房。
人在石門外,看外頭這十幾小間看得較為清楚,除了靠外這一小間跟第二小間無人外,其他每一小間裡都有一個蒙面黑衣的人在,而且一看就知道那每一個都是女子。
花三郎推著澹臺天佐行了進去,背後石門自動關上。
當然已經驚動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但是沒有一個有特別的反應,哪一個是肖嬙?難道肖嬙不在。
如今花三郎是既沒穿黑衣,也沒蒙面,肖嬙不會不認識他。
花三郎何等的聰明人,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肖嬙不在,當即一指閉了澹臺天佐的穴道,快步往裡行去。
這,倒引起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一陣騷動。
靠裡間那間牢房裡,烏雲蓬鬆的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她低著頭,花三郎推澹臺天佐進來,生似跟她沒一點關係,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眾蒙面黑衣女子的騷動卻使她有了反應,她抬起了頭,不是華二少夫人柴玉瓊是誰?
華二少夫人就是華二少夫人,蓬鬆的烏雲,憔悴的神情,仍難掩這位二少夫人的天香國色,照人的明豔。
適時,花三郎也已到鐵柵前,花三郎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花三郎,先是一怔,繼而猛驚喜,張口就要叫。
花三郎忙遞眼色。
柴玉瓊話沒出口,人卻已猛然站起,一步跨到了鐵柵邊。
花三郎壓低了話聲:“二嫂,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柴玉瓊忙道:“小三兒,你是怎麼來的?”
“別問那麼多,先答我問話。”
柴玉瓊何等冰雪聰明個人兒,一點就透道:“沒有,你二嫂還是你二嫂。”
“讓他們知道你是華家的人了?”
“嗯!我是衝口說出來的。”
花三郎胸中嗦然道:“二嫂,你沾了華家人的光。”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意思未必是我的意思,等咱們出去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呃!你是說——”
“現在別問,能告訴你我現在就告訴你了,你知不知道,那邊有位肖姑娘?”
“肖姑娘?我不知道什麼肖姑娘,我只知道那邊都是命運悲慘的可憐姑娘家,肖姑娘!你認識?”
“我就是為你跟她來的,當然,我另有更大的目的,那位肖姑娘,我現在沒工夫跟你細說,那邊把頭兩間空著——”
“許是出去了,奉他們的召出去,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去了,那些姑娘們進出頻繁,起初我看不下去,現在人已經麻木了,根本不知道是誰在誰出去了。”
花三郎心裡又是一陣刺痛,道:“二嫂,你被囚禁在這兒之後,有沒有人來看過你?”
“有沒有人來看我?誰來看我?”
“我是說,他們之中有沒有人來過?”
柴玉瓊想了想道:“有,只有一個,黑衣蒙面,他只在遠處看了我一陣,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從那以後,就是每天按時送吃喝的人了。”
花三郎知道那是誰,可是他現在不能說。
只聽柴玉瓊又道:“小三兒,這些人究竟是……”
“劉瑾秘密訓練的一批人,十之八九都是武林中窮兇極惡之徒,這地方就是你失手被擒的那座巨冢下的墓道。”
“呃!弄了半天他們是劉瑾的人,那你……”
“我跟他們是敵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