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天佐臉上一紅,沒說話。
不用他說,花三郎明白,必是陰小春那花散到他們兄弟身上了。
花三郎冷冷一笑道:“‘散花天女’可真是命大也神通不小啊。”
頓了頓接問道:“陰小春現在何處?”
“她猶如一廠之提督,在她那密室裡指揮一切,絕少出過密室一步。”
“那密室又在什麼地方?”
“墓道共五層,密室在中間一層,地處整個墓道的中樞,就算你知道了也沒有用。”
“為什麼?”
“她掌握墓道中樞,她要是不讓人進那間密室去,就是大羅神仙也不得其門而入。”
“呃!墓道的設計這麼奧妙麼?”
“沈家當初有一大筆財寶藏在那中樞部位,設計自是奧妙無窮。”
“這麼說,陰小春得到了那批財寶。”
“不,應該說是九千歲。”
“劉瑾發了死人財了啊!”
“不,九千歲至今未動那批財寶,反而在那間秘密裡藏了不少東西。”
“呃!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就不是我們兄弟所能知道的了。”
“不過,我總會知道的,那麼,帶領這整一百人的,只有你們三個麼?”
“不!我們兄弟之上,還有一位總護法,不過另一個人來了之後,他已經降為總管了。”
“總管是‘陰司判官’屠一飛。”
“呃!那個老魔頭還在人世?!”
“如今八十了,還活得好好兒的。”
“後來的那位又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把屠判官擠了下去?”
“他,他是華家的二少爺!”
花三郎一聽這話,心神為之狂震,差點沒把手鬆了。
他二哥沒回家去,二嫂來也找不到他,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兒跟這幫人沆瀣一氣。
好不容易花三郎才定過了神,心想到:“‘散花天女’陰小春既然還活著,我早該想到他在這兒了,好,好,好得很。”
澹臺天佐方凝目花三郎。
花三郎已又問道:“我不急找陰小春跟那位華家二少爺,樂神君父女被你兄弟擄來,前不久沈家巨冢前也失蹤了一位夫人,她們現在何處?”
澹臺天佐一怔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不知道我也就不來了。”
“他們被囚禁在第四層一間石室裡,只是樂神君……”
住口不言。
“樂神君怎麼了?”
“樂神君已經死了。”
花三郎心頭猛震:“我早該想到了,他落在了陰小春手裡——是誰下的手?”
“陰小春親自下的手。”
“陰小春何以獨留樂姑娘?”
“她不是為了留樂姑娘的命而留她不死的,她是為,是為更狠毒的報復,她是為迫樂姑娘為妓。”
花三郎心神猛震:“那麼樂姑娘——”
“樂姑娘不知樂神君已被害,陰小春以她生身之父為脅,而樂姑娘至今還活著,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
花三郎心膽欲裂,手不覺猛一用力,叭的一聲,澹臺天佐肩骨粉碎,痛得他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花三郎心顫、手顫、臉煞白,可是雙眼紅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肖嬙會有這種遭遇。
猛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伸出顫抖的左手拍醒了澹臺天佐:“走,你帶我到那兒去!”
“你——”
“我向來說一句算一句,留你兄弟兩條命,就算廢了一臂,也應該知足了。”
他沒容澹臺天佐再說話,也根本不容澹臺天佐不動,說完了話,左手隔空向著昏死地上的澹臺天佑點了一指,推著澹臺天佐就往外走。
澹臺天佐整個人受制,還能不聽人的,只好乖乖的走了。
出了石室,由機關下降到第四層。
一路上,花三郎心情激動、緊張、還有一種刀割針刺般的痛楚,如今人已到第四層,即將跟肖嬙見面,這種心情更甚,他自己覺出,不但是一顆心在顫抖,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不知道,一旦面對肖嬙,情形會怎麼樣?甚至不知道,一旦面對肖嬙,他應該怎麼辦?
而就在澹臺天佐停在一間石室前的時候,他竟然覺出,自己突然平靜了,平靜得出奇,就好象一泓止水似的,連一點波紋都沒有。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