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發了,那知道初更過後剛睡著,查店的來了。
查店不為別的事,居然是為找姑娘玲瓏,來的還居然是西廠兩個番子。
兩個番子很精明,辦事也認真,沒查著姑娘玲瓏,竟看著花三郎可疑,著實盤問了一番,把花三郎盤問煩了,一沉臉道:“我姓花,叫花三郎,項總教習、陰督爺、肖家父女都認識我,你們找他們去問問我是幹什麼的。”
沒見過人,可聽過名,尤其花三郎一口氣報出這麼多位,那就假不了,兩個番子馬上嚇白了臉。
人家是來幫他找人的,即使是打擾,花三郎也容忍了,只交代兩名番子,他在辦案,不許對任何人洩露在客棧裡碰見過他,然後就放走了兩名番子。
放走了兩名番子再躺下,慘了,睡意了無,睡不著了。
花三郎是既急又氣,奈何越急越氣越睡不著。
這麼一來,時間更難打發了,總不能坐對孤燈,苦坐一夜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花三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敲門聲吵醒了,進來的是送水的店小二,一問時辰,花三郎笑了,敢情已是第二天下午,多餘的時間已打發過去,起來漱洗漱洗,正好赴約,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客官,您是外頭吃?還是小號將就?”
剛睜開眼,哪吃得下,花三郎答聲“免了”,漱洗過後,結了帳就離開了客棧。
進了瑞祥鞋店,人家的生意照常,夥計還是那兩個,老掌櫃的還是羅英。
老掌櫃跟兩個夥計對他比以前更客氣。
羅英經由地道,把他帶到了老地方,花廳裡見著了齊振北,齊老三含笑拱手:“三少真是信人。”
花三郎答禮道:“該由我來說這句話。”
分賓主落了座,花三郎道:“不知道貴會打算怎麼幫我的忙?”
齊振北臉色微趨凝重,道:“我們已打算把個人交給三少。”
花三郎心頭一震道:“這……”
“三少,我們也不願這麼做,但是隻有這條路可走。”
的確,不這樣花三郎他難以交差。
花三郎沉默一下道:“貴會幫我的忙不小,給予我的不少……”
“不,只能說,我們已蒙三少手下留情。”
“齊老這話不對,要不是為著大局,花三郎寧可不交這差。”
“不為除賊咱們都不會上這兒來,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說得是,請放心,貴會怎麼把人交給我,稍待時日,我就怎麼把人交還貴會。”
“不敢瞞三少,這正是我們一點不情之請,因為交給三少一個不重要的,當不了事,交出一個重要的,我們又損失不起……”
花三郎一驚道:“貴會打算把誰交給我?”
“一名旗主。”
花三郎心頭猛震,急道:“這怎麼行……”
“三少,只有這樣的份量,才能讓您順利交差,其實,只要三少能把人再交還給我們,就是我們會主親自跟三少去,我們又有什麼損失!”
薑是老的辣,齊振北這是拿話扣花三郎。
花三郎何許人,焉能不懂,遂道:“請代我致意貴會主,異日但能誅除劉賊,皆貴會今日所賜。”
“三少說這話就見外了,我這就把人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