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姓花?”
南宮玉美目猛睜,異采倏現:“我想起來了,難不成他是華家的人?”
齊振北一擊掌道:“對!”
老車把式一把抓住了齊振北:“老三,他真是……”
南宮玉急急說道:“三叔,他是華家的哪一位?”
齊振北道:“姑娘,他叫三郎。”
老車把式猛地裡站了起來。
南宮玉失聲叫道:“天!華劍英,華三少。”
“姑娘,就是他。”
老車把式頹然坐了下去,喃喃道:“我走眼了,我走眼了,這是我生平頭一次看走了眼,難道我真老眼昏花,難道我真老眼昏花了。”
南宮玉一臉的激動神色,美目中也異采閃動:“原來是他,原來是他,我早該想到是他了,華家子弟個個如龍似虎,他卻是普天下俠少裡的頭一個,錯非是他,誰能有這樣的胸蘊修為,這樣的品貌氣度,華三少,好一個華三少……”
老車把式定過了神道:“可是,老三,他這是幹什麼,他這是幹什麼?”
齊振北把花三郎告訴他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南宮玉跟老車把式。
這一番敘述,聽得南宮玉跟老車把式悚然動容,南宮玉微微點著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老車把式道:“也只有人家華家子弟能擔當這種大任,也只有人家華家子弟能寧願受這種屈辱,我居然把人家當成……慚愧啊慚愧!”
南宮玉道:“老爹,我說你看人不如我吧,偏你還不服氣。”
老車把式道:“這不丟人,我又何止看人不如姑娘,不如姑娘的地方多了。”
南宮玉笑了,帶笑轉望齊振北:“三叔,他折回頭找上‘瑞祥’的情形又怎麼樣呢?”
齊振北把花三郎找上瑞祥後的情形說了一遍,最後道:“他希望我跟老九給他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不敢做主,所以特地趕來見姑娘,請姑娘拿個主意。”
老車把式道:“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南宮玉道:“老爹怎麼偏在這時候糊塗,他是那麼個身份,對咱們自然不能來真的,你叫他怎麼辦。”
老車把式道:“他當然不能跟咱們來真的。”
“可總得讓他有以交差啊。”
老車把式一怔道:“對,這倒是,可是,姑娘,咱們怎麼讓他有以交代呢?”
南宮玉沉吟了一下,望齊振北道:“三叔,你有沒有把我告訴他。”
齊振北道:“沒有,這一點我倒是留了心眼兒。”
南宮玉道“你是怎麼答應他的。”
“我跟他說,明天這時候給他回話。”
南宮玉點頭道:“好吧,三叔別急著回去,讓我多想想,這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問題。”
齊振北道:“是。”
南宮玉道:“三叔也好久沒來了,跟老爹去下盤棋,喝幾杯去吧。”
老車把式道:“姑娘這話可真是對準我心縫兒說的,我正想留他呢,走!”
老車把式拉著齊振北走了,南宮玉皺眉陷入了深思。
她從沒這麼皺眉過。
這問題真是太難解決了。
花三郎揹負著手,邁著瀟灑步,踏上了西山的登山道。
“燕京八景”,大部在西山,這時候雖不是什麼適宜的好季節,可是身臨這名山勝景,極目遼闊,寧靜中的天籟,仍確能讓人心曠神怡,俗念全消。
“早就該來了。”
花三郎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剛說完,身邊竟傳來了一陣衣袂飄風聲,極其快速的衣袂飄風聲,而且是從登山道上方傳下來的,快得都讓花三郎來不及躲。
衣袂飄風聲才剛入耳,一條人影帶著勁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