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跟我來吧。”
舉著火把轉身往甬道內行去。
花三郎哈著腰,緊跟在後,
隨甬道蜿蜒之勢,彎彎曲曲往前行去,約莫走了一盞熱茶工夫,一道石梯呈現眼前,羅老掌櫃帶著花三郎拾級而上,石梯的頂上,是一塊方形石板。
只聽老掌櫃羅英道:“上頭哪位在,羅英來了。”
話聲方落,石板掀起,天光瀉入,羅英當先竄了上去,花三郎緊隨羅英身後騰身,腳剛沾地面,忽聽羅英道:“不可……”
花三郎只覺兩縷勁風自身後襲到,取的硬是他腰眼要害。
花三郎身軀疾旋,人已從兩縷勁風中後穿,只見兩個人影擦身而過。
羅英一步跨到,雙掌疾探抓住了那兩個人,喝道:“住手。”
花三郎定睛一看,只見眼前是個小花園,羅英兩手各抓一個年輕壯漢站在眼前,兩個人各握一把藍汪汪的匕首,一看就知道是淬過毒的。
花三郎道:“吹毛斷髮,見血封喉,幸虧我應變還算快,要不然豈還有命在。”
羅英沉喝道:“你們也太魯莽了。”
兩名年輕壯漢道:“九爺,是……”
“我知道,不管是什麼情形,誰叫你們擅自行動。”
兩名年輕壯漢不敢再說,低下了頭。
花三郎笑道:“羅老,有道是:‘不知者不罪’,我看算了吧!”
羅英鬆了兩年輕壯漢的腕脈,寒著臉沉聲道:“三爺呢?”
只聽一個低沉話聲傳了過來:“我在這兒。”
羅英聞聲轉身,花三郎抬眼望去,只見花園月形門那邊,負手走來一名白衣老人,老人近六十年紀,身軀微胖,頭頂微禿,一張紅臉,兩隻細目閃合之間精光外射,一看就知道是位內外雙修的一流好手。
羅英迎上兩步叫道:“三哥,我帶來了一位貴客。”
白衣老人行至羅英身前停了下來,雙目精光四射,打量了花三郎一陣,道:“店裡訂鞋的貴客?”
“正是。”
“老九,你該有個解釋。”
“當然,三哥,這位是華家的三少爺。”
白衣老人一怔。
花三郎含笑抱拳:“華劍英拜見齊老。”
白衣老人兩眼精芒暴射,緊盯在花三郎臉上:“老九,你不會弄錯?引進個三廠的貴賓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三哥,什麼都會錯,華家曠絕宇內的‘降龍九式’絕不會錯。”
“‘降龍九式’?是聽說,還是親眼所見。”
“當然是親眼所見。”
白衣老人臉色一變,搶前兩步抱拳躬身:“齊振北見過華三少。”
花三郎又答一禮:“不敢。”
齊振北目光一凝道:“三少怎麼會……”
羅英道:“三哥,請三少花廳坐吧。”
齊振北立即停住話頭,躬身擺手:“請。”
這座花廳不算大,進廳分賓主落座,齊振北道:“我接到弟兄稟報之後,已經把所有的人都遣散了,連個茶水招待都沒有,還望三少諒宥。”
“好說。”花三郎道:“是我打擾,我是不得不來,不得不循線往下追,也請二位海涵。”
羅英道:“三少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一些,我們想知道的。”
“自無不可。”
花三郎把他自己的事,打從受人之託,行刺未成說起,一直說到他受命奉派,偵查此案。
靜靜聽畢,齊振北、羅英悚然動容,齊振北道:“三少好生令人敬佩。”
羅英道:“只是三少的犧牲也太大了。”
花三郎肅然道:“但能誅除劉閹,保國救民,華劍英可以粉身碎骨,又何計較一時之譭譽褒貶。”
齊振北、羅英再次為之動容。
花三郎話鋒忽轉道:“二位是不是也可以告訴我些,我想知道的。”
“既是華家三少,自不該隱瞞。”
“三少,我等是‘鐵血除奸會’中人。”
“‘鐵血除奸會’?”
“三少或許沒聽過這個組合,事實上,這個組合是一個秘密幫會的化身,劉賊害了我們老幫主,於是那秘密幫會搖身一變成了‘鐵血除奸會’。”
“‘鐵血除奸會’擁有十旗,每一旗有一旗主,我二人都是一旗之主,我行三,他行九。”
“三少要找的金如海,則是羅英的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