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沒見過這個,當時就看怔住了。
魯俊走上前去:“花爺,花爺。”
花三郎微睜兩眼。
魯俊忙道:“九千歲看您來了。”
花三郎眼一閉,長長一口氣籲出,轉眼間,熱氣沒了,汗也沒了,緩緩又睜開了眼,望向劉瑾:“九千歲,恕卑職不能下床見禮。”
劉瑾象沒聽見。
魯俊道:“九千歲,花爺跟您說話呢!”
“唔!”劉瑾定過了神:“說什麼呀?”
“花爺說,不能下床給您見禮,請您恕個罪。”
“不用,不用。”劉瑾一雙肥手連搖:“都到了這時候了,還講究這個。花三郎你又是怎麼了?”
花三郎還沒來得及說話。
劉瑾自己又接上了:“聽魯俊說,怎麼你中了毒?”
“是的。”
“中的是什麼毒哇?哪兒中的?”
“卑職曾經擊斃過兩個神秘人物,沒想到他們渾身是毒,當時沒覺得怎麼樣,直到今天才發作。”
“哎喲,這武林中的鬼門道,可真嚇人哪,你這當怎麼治呀?”
“卑職這毒不用找別人來治。”
“什麼意思?你自己能治!”
“卑職剛才就是在運功逼毒,象這樣,恐怕得個三五天才能把毒完全逼出體外。”
“得三五天哪?不知項剛能不能等上三五天。”
“九千歲去看過項爺了。”
“去過了,我剛從他那兒來。”
“項總教習的毛病卑職清楚,卑職恨不得馬上就治好他,可是卑職現在——不要緊,項總教習的毛病,十天半月不會有什麼變化的。”
“真的!”
“這麼重大的事,卑職怎麼敢欺矇九千歲。”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真不是時候,正在這節骨眼兒上,項總教習跟卑職,至少要有一個能完好無恙,能執行您交付的任務,可是偏偏這時候,項總教習跟卑職都躺下了。”
“不要緊,等你們好了再說,萬一有什麼事,我派人代替你們倆,好象這一陣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多謝九千歲!”
“不必老在嘴上說謝,多給我賣點兒力就行了,你們倆趕緊好好治吧!我走了。”
劉瑾走了。
劉瑾來去匆匆,不象是探病。
就算是來去匆匆,換個人求都求不到,要是換個人,劉瑾能夠親臨探望,那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比受皇上寵眷,還榮幸幾分呢!
劉瑾走了,花三郎上項剛屋去找項剛去了。項剛已經坐起來了,兩個人互望而笑:“兄弟,你這一手真行,他就是將他御醫請來都不行,我的毛病得你治,你的毛病得自己治,看情形,該怎麼辦,都掌握在咱們自己手裡了。”
四個護衛都出現了,送酒菜來了。
第二天一早,內行廠裡亂了,誰都知道,東廠的大檔頭死了四個,全都是被人用重手法擊斃的,可是誰都不敢驚動劉瑾。
因為劉瑾還在睡覺,沒起床。
劉瑾本不必住在內行廠裡的,可是他知道了自己造過多少罪,作過多少孽,他認為沒有一個地方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