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三郎聽得心中連跳。
大公主臉色大變:“你究竟是誰?”
“公主放心,民女是個忠君愛國的百姓。”
大公主霍然轉望花三郎:“是不是她告訴你,這隻鳳釵是我的髮飾?”
花三郎還沒說話。
那隱身暗中的女子已說道:“公主不要誤會,我跟這位沒見過面,甚至連我是誰,恐怕他都不知道!”
大公主不相信的望花三郎。
花三郎道:“卑職知道公主不相信,但這是實情。”
大公主轉過臉言道:“你說你忠君愛國?”
“是的,民女有生以來,所做的每一件事,無不是為大明朝廷。”
“你既知鳳釵是我的東西,自當知道我都做過什麼,你這麼當場的揭穿我,還能說是忠君愛國?”
“當然,民女可以向公主保證,這位雖是三廠要人,但他絕不會做出傷害公主之事。”
花三郎一怔。
大公主道:“這怎麼可能——”
“公主,民女可以性命擔保。”
“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
“很簡單,儘管他不認識民女,但是民女深知他的心性為人。”
“這不是矛盾麼?”
“不然,這就跟公主不知道民女是誰,民女卻深知公主的道理一樣。”
大公主呆了一呆道:“那他為什麼還用這種手法來查詢我?”
“公主,想知道真相是一回事,知道真相以後,會不會怎麼樣,又是一回事。”
“你真知道他?”
“當然。”
“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他不肯脫離三廠——”
“公主,他有他的不得已,他有他的苦衷,供職三廠的,並不一定就把心賣給了劉瑾,霸王項剛就是個最好的例證。”
“那麼你要我怎麼辦?”
“放他走,別讓他為難。”
“放他走,別讓他為難?”
“公主明知道,這些貴屬攔不住他,但是他一旦出了手,那就會落個洗刷不掉的罪名。”
“你——能。”
“公主該知道,民女說的是實情實話。”
大公主美眸轉動,沉默了一下:“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我若是拿性命擔保,公主也未必信得過我,但是公主勢必得相信我不可,否則只公主的一念之差,就足以鑄成令人追悔莫及的無窮遺恨,公主若是愛惜他這個人才,就萬不該這麼做。”
大公主道:“我要是放他走了,不到明天,劉瑾領三廠造了反,怎麼辦?”
“公主,民女適才作過保證,保證他不會做出傷害公主的事,民女再奉知公主一件事,如今合他跟民女之力,敢說公主跟屬下的錦衣衛一個也走不脫,倘若真有心傷害公主,又何必等到離此之後?”
大公主轉望花三郎,凝目深注:“我真是看不透你。”
花三郎道:“相信公主總會有看透卑職的一天的。”
大公主美目中異采閃了一閃道:“好吧,你走吧!”
花三郎還沒答話,那無限甜美的話聲先傳了過來:“多謝公主,民女告退。”
不知道別人聽見沒有,花三郎聽見了幾陣衣袂飄風聲由近而遠,轉眼工夫就聽不見了。
他本想追去,看看那女子究竟是誰,但是他還有重要的事,還不能走。
他向大公主微一欠身道:“請容卑職多留片刻,卑職還有要事。”
大公主凝目道:“呃?你還有什麼要事?”
花三郎道:“卑職斗膽,最近以來,跟三廠作對的是公主,沒有錯了?”
大公主道:“現在還由得了我不承認麼?沒有錯!”
“那麼卑職敢請公主重賜恩典,將肖家父女開釋放還。”
大公主呆了一呆道:“肖家父女?”
“是的。”
“你以為我掠去了肖家父女?”
“事實上——”
“事實上你錯了,我沒有劫掠肖家父女,甚至沒有劫掠三廠的任何一人。”
“呃?”
“話是我說的,信不信由你。”
“以公主之尊都能相信卑職,卑職又怎麼敢信不過公主?”
“那就好,劫掠肖家父女的,另有其人,你不要在我這兒耗費時間,還是想辦法往別處去找尋肖家父女吧!”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