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既有此諭,卑職敢不敬遵,只是臨告退前還有一事,請公主明示。”
“還有一事?還有什麼事?”
“公主的貴屬之中,可有‘勾漏雙煞’在?”
大公主訝然道:“‘勾漏雙煞’?沒有,我連聽也沒聽過這名子?”
“那麼打擾公主了,卑職告退。”
花三郎躬身一禮,要走。
“慢著。”
大公主突然出聲輕喝。
花三郎停步躬身:“公主還有什麼指示?”
“你告訴我,剛才那女子是誰?是不是你的紅粉知己?”
花三郎道:“卑職說話公主也許不信,事實上連卑職也不知道她是誰!”
大公主旋即搖頭道:“也是我這一問問得多餘,應該是對你不錯的人,否則她怎麼會冒這麼大險管你這種事,你走吧!”
“是,卑職告退。”
花三郎一躬身,往外行去。
兩名內侍跟著他出去,關上了大門。
一直出了門外,花三郎才能定下神想,剛才那女子究竟是何許人,若說不認識,何以對他這麼清楚,若說認識,何以連話聲都聽不出是誰來。
大公主沒劫掠肖家父女,應該不假,那麼肖家父女又是誰劫去的呢?
花三郎正在想,機警而敏銳的感覺,覺出右前方衚衕口裡躲著個人。
他暗吸一口氣,人如脫弩之矢般平飛而起,撲了過去。
花三郎的身法何等快,似乎覺得他沒有動,人已到了那處衚衕口。
果然,衚衕口是躲著個人,但不是別人,赫然竟是羅英。
羅英的老臉上,掠過一剎那間的驚慌,旋即定神經笑道:“三少爺好快的身法,讓人連躲的念頭都沒來得及動。”
花三郎愕然道:“羅老怎麼會在這兒?”
羅英道:“三少請進來幾步說話。”
轉身往衚衕裡走了幾步。
花三郎心知他是怕人看見,當即跟了過去。
羅英看了看花三郎,道:“既讓三少當場給逮住了,也不必瞞三少了,我是跟著我們會主來的。”
花三郎一怔:“適才隱身暗處發話的那位姑娘,就是貴會主?”
“正是。”
花三郎道:“怪不得對花三郎那麼清楚——”
羅英道:“目下敝會主還不能跟三少相見,還請三少原諒!”
“好說,貴會主領導鐵血志士鋤奸,處在京城這種情勢下,實應如此,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貴會主怎麼會想到往這兒來的?”
“三少沒聽見麼?敝會主是從三公主那兒見到了那種鳳釵,因而想到了這位大公主!可卻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三少,看情形,三少也知道了。”
“不,我倒不是知道了,是項霸王的一句話觸動了我的靈機,我是特作施詐的,幸虧貴會主及時來到,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善後呢!”
羅英道:“恕羅英直說一句,三少此舉冒的險似乎是太大了些!”
花三郎苦笑一下,沒說話。可卻旋即又道:“忘了告訴羅老了,肖家父女不是這位大公主掠去的。”
羅英呆了一呆道:“怎麼說,不是她!”
花三郎點了點頭。
羅英詫聲道:“這就怪了,那會是誰呢?”
花三郎苦笑道:“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羅英沉吟了一下道:“這位大公主是個極正派的人,能以金枝玉葉之尊領導除奸,她說的話不會不可信,只是——”
目光忽一凝,接道:“三少,您有沒有想到,整個事情是從劫掠肖家人起的頭,既不是大公主他們乾的,那另一幫人劫掠走肖家父女後就沒了影了,是不是顯示他們旨不在對付三廠,而是單跟肖家父女過不去!”
花三郎腦中閃電盤旋,猛一點頭:“對,顯然就是這麼回事,當謝羅老提醒。”
“提醒,我的推測對三少有幫助麼?”
“有,我從這方面去思索,應該可以理出些頭緒,請貴會幫我個忙。”
羅英道:“三少儘管吩咐。”
“不敢,請貴會幫忙找找我二哥。”
“華二少?不是——”
“沒回去,他一直沒回去。”
“難道三少懷疑——”
“不敢說,肖家父女跟他有過節,而他沒回去,肖家父女卻遭人劫掠,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