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糊塗了。
只他上內行廠去的這麼一會兒工夫,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定定神,他剛打算通知項剛去。
忽然,一陣極其輕微,極其疾速的衣袂飄風聲傳入耳中。
花三郎立即摒息不動。
衣袂飄風聲直落院中。
花三郎把握衣袂飄風聲靜止那一剎那,疾如電光石火,騰身撲了出來。
院中,站著一名黑衣蒙面人。
花三郎眼到手到,右掌疾探,直抓過去。
黑衣蒙面人身軀震動,要躲,奈何他沒有花三郎快,被花三郎一把扣住了“肩井”重穴。
花三郎影斂人方現,只聽黑衣蒙面人叫道:“三少,是我,羅英。”
花三郎一怔,急忙鬆手。
黑衣蒙面的人也忙抬手取下了黑布罩,可不是“鐵血鋤奸會”的那位九旗主,鞋店的老掌櫃羅英。
花三郎忙道:“羅老,恕我魯莽……”
羅英道:“不敢,我知道,三少是發現了肖家的情形才會急怒出手,羅英所以蒙面來此,也是為怕碰見三少以外的人。”
花三郎聽出話中有因,忙道:“怎麼,難不成羅老此來是……”
“是我那位文四哥,讓我來等三少的,他知道,肖家出事的時候,三少不在。”
花三郎急道:“九老,四老現在什麼地方,肖家出了什麼事了?”
“三少放心,我文四哥現在我齊三哥那兒,原中了毒,現在已沒事了,至於肖家發生的事,聽我文四哥說,肖家上下,是在不知不覺中為人所制,都被人擄走了。”
花三郎心神震動,道:“‘勾漏雙煞’?”
“我文四哥不知道下手的都是些什麼人,只知道來人一個個黑衣蒙面,行動一如鬼魅,神秘而快速。”
花三郎驚訝欲絕:“有這種事,竟有這種事……”
“三少,我已經見著您了,此地不便久留,我要告辭了。”
羅英那裡剛一抱拳。
花三郎伸手抓住了羅英,道:“走,九老,我跟你去看看文四老去。”
到了齊振北處,文中奇人還虛弱地躺在床上,陪在床旁的,是齊振北跟金如海。
賓主見了一禮,花三郎一步跨到床前,道:“文老現在……”
文中奇勉強微笑:“謝謝三少,我經過會主的親手診治,已經不礙事,唯一的遺憾,是前些日子跟三少求的那幾首詩,一筆字,沒來得及帶出來。”
花三郎道:“那不要緊,如果文老真喜歡,過些日子我給文老好好作幾首,寫幾張,現在請文老告訴我,肖家的變故,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中奇吸了一口氣道:“要說得從頭說起,今晚上,三少不是跟項霸王出去了麼,就在你們兩位剛走不久,我就覺得有點不對,那時候我正在燈下看書,就覺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練武的人,尤其內外雙修,不該如此,更何況突如其來,先我還以為肖家父女暗中下手對付我,及至我強自支撐跑出去一看,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幾十個行動如鬼魅的黑衣蒙面人,正在往外運人,這我才知道肖家上下全著了人的道兒,我沒敢露頭,支撐著跑到了三哥這兒來,就是這麼回事。”
花三郎靜靜聽畢,忙道:“文老沒看見,他們把人運哪兒去了?”
文中奇苦笑道:“三少,那時候保命要緊,我那還顧得著他們把人運往哪兒去啊!”
這倒也是,文中奇並不知肖家父女已知道花三郎的真正身份,當然更不會想到花三郎跟姑娘肖嬙之間,是真情實意,哪犯得著啊。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文老可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手段?”
“我是不知道,不過據我們會主說,九成九他們用的是‘無影之毒’。”
花三郎一怔,“‘無影之毒’?‘無影之毒’已絕跡武林近百年……”
劉振北道:“但是如今,它畢竟又出現了。”
花三郎道:“諸位可知道,我在花園水榭牆上,發現了‘勾漏雙煞’的獨門掌痕。”
齊振北等一怔,金如海道:“‘勾漏雙煞’?‘勾漏雙煞’也銷聲匿跡多年,風聞已經死了啊。”
羅英道:“事實上,‘無影之毒’出現了,‘勾漏雙煞’也出現了。”
花三郎搖頭道:“‘勾漏雙煞’跟‘無影之毒’扯不上關係。”
齊振北道:“但是現在也扯上關係了。”
金如海道:“擅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