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哈哈一笑:“行了,過來坐乾爹身邊。”
秋萍走過去,坐在了床邊。
項剛道:“九千歲,您我是主屬關係,您一向拿項剛當什麼?”
“我一向拿你當股肱,當心腹,當手足兄弟啊!”
項剛道:“那就行了,我到現在還沒成家,閒下來的時候,怪寂寞的,也想收秋萍姑娘作為乾女兒,您看怎麼樣?”
何只劉瑾一怔,秋萍、花三郎都一怔。
劉瑾忙道:“這怎麼行,她是我的乾女兒。”
“我知道,可是您拿項剛當手足兄弟,您收的乾女兒,項剛又有什麼不能收的。”
“這……”
秋萍可卻三不管,起身拜下:“乾爹在上,秋萍給您磕頭了。”
項剛哈哈大笑,伸手扶起。
花三郎沒來得及攔。
劉瑾更沒來得及。
不知道劉瑾是怎麼想的,花三郎可卻暗暗著急,倘若秋萍日後有什麼,豈不是把這位項霸王也連累上了。
其實花三郎少想了一層,秋萍先是劉瑾自己的乾女兒,就這一點,已足堵劉瑾的嘴了。
事既辦完,項剛不多留一刻,一句見面禮補送,拉著花三郎走了。
項剛一走,劉瑾馬上埋怨秋萍,不該在他沒答應之前,擅自拜在項剛膝下。
可是秋萍一句話,說得劉瑾心花怒放,哈哈笑起。
秋萍說,她是有用心的,這麼一來,憑這層關係,更能為劉瑾拉住項剛,劉瑾焉得不樂?
花三郎心裡輕鬆,項剛心裡也有如釋重負之感。
沒能要出秋萍來,那是因為花三郎並不堅持,但是對朋友,也算得是仁至義盡了。
出內行廠,兩個人就分手了,項剛回項剛的霸王府,花三郎則直奔肖家。
夜已深了,肖家的大門關上了。
花三郎舉手叫門,只一拍,門就開了,敢情兩扇大門是虛掩著的。
花三郎沒注意,邁步走了進去。
從大門往裡走,竟然空蕩蕩,靜悄悄,一個人也沒看見。
花三郎覺出有點不對了。
天色是晚了,但還沒晚到看不見一個人的時候。
何況,肖家原來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會有人當值,有人巡弋的。
花三郎加快腳步往裡走。
前院、中院、後院,居然一般的寂靜,空蕩,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花三郎更覺得不對了,提氣揚聲叫了幾聲。
叫聲過後,仍然寂靜,空蕩,沒有一點反應。
花三郎心裡一急,猛提一口氣,施出高絕身法,疾撲小樓。
小樓上燈仍亮著,一切如舊,只是沒人。
難道說,肖家人有事出去了?
即便是,不可能不留一個人。
難道說,肖家父女走了,離開京城,回到“哀牢”去了?
不可能,如果有這個意圖,肖嬙絕不可能不讓他知道。
何況,肖家的任何一樣東西,都維持舊觀,什麼都沒帶走?
花三郎詫異欲絕,心急如焚,身似閃光,到處尋找。
最後,他在水榭裡發現一樣東西,那是一隻掌痕,印在牆上的掌痕,人牆三分,整整齊齊,一如刀割,顏色微泛烏黑。
花三郎見多識廣,閱歷極豐,只一眼,他便心神震動,脫口叫道:“勾漏雙煞。”
肖家養著許多白道名人,黑道大凶,但是,“勾漏雙煞”不在其內。
那麼,“勾漏雙煞”是從哪裡來的呢。
腦中閃電思忖之際,花三郎突然想起了文中奇,長身而起,疾撲文中奇住處。
詩,酒,花都在,文中奇也不見了。
這些人都哪兒去了?
是不是跟“勾漏雙煞”的出現有關?
是因為“勾漏雙煞”的出現,把肖家的人都嚇跑了?
肖家父女,也就是“哀牢神君”樂無忌、樂倩倩父女,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勾漏雙煞”也沒有那麼嚇人的威名。
那麼是“勾漏雙煞”把人都劫擄走了?
“勾漏雙煞”辦不到,一定還有別的人。
即便有別的人,也絕不可能一點打鬥痕跡都不留下,把肖家上下一個不剩的都劫擄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儘管花三郎聰明智慧超人一等,他也想不出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