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之毒’的,只有百年前那渾身是毒的‘千毒人魔’公羊高,難道那老怪仍活在人世,‘勾漏雙煞’只是供驅策的角色?”
花三郎點點頭道:“這倒不無可能。”
文中奇突然道:“三少,我突然想到了這一層,您看,這會不會是三廠剷除異己的手法?”
花三郎為之一怔。
齊振北道:“如果是這樣,項霸王應該知道。”
花三郎道:“對,我跑項霸王那兒一趟試試去。”
他是心急如焚,說走就走,一抱拳,人已掠了出去。
剛才匆忙間沒想到,是在半路上才想起,項剛知道肖家父女跟他之間的情形,如果項剛知道三廠要剷除這個異己,項剛焉有不竭力阻攔之理,至少事先會告訴他。
看來不是那麼回事。
也許項剛事先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正急著通知他。
不知道是哪一樣,但是既然來了,試試也好,反正見著項剛之後,也就知道了。
到了項剛府,應門的是蓋明,一問蓋明,蓋明說項霸王剛睡下。
這表示項剛什麼都不知道。
花三郎的心,當即就往下一沉,但是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見項剛,再說,也應該讓項剛知道一下。
花三郎不比別人,蓋明一通報,項剛睡下了,又起來了,把花三郎拉進了臥房,劈頭就道:“這時候來找我,一定有什麼要事,說吧。”
花三郎道:“項爺,肖家出事了。”
項剛一怔:“肖家出事了,什麼事?”
花三郎獨不提文中奇,把他所見所知的說了一遍。
聽畢,項剛臉上變了色:“有這種事,怎麼會有這種事?”
花三郎只有默然。
“就是咱們上內行廠那一會兒工夫。”
“不錯。”
項剛猛撞一拳:“兄弟,不是你告訴我,我簡直不能相信……”
“項爺,我要從您這兒求證一下,這是不是三廠剷除異己的手法?”
“不可能,肖家父女不是‘異己’,三廠的人也沒有這種乾淨利落的手法,要是三廠的人乾的,我一定先知道。”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您有沒有想到,三廠的人都知道,您跟肖家父女交情不惡,何況現在還有我在其中。”
項剛沉默一下,臉色又變,濃眉一軒,道:“走,如果真是這樣,現在還來得及,救出他們之後,我非鬧翻天不可,蓋明,備馬。”
馬是霸王府的蒙古種健騎,腳程快,帶著一陣風,兩人兩騎直闖內行廠。
帶頭的是項霸王,沒有人敢攔。
劉瑾房外的當值大檔頭,一見項霸王的氣勢,連句話也沒敢說。
項霸王跟花三郎雙雙到了榻前,劉瑾才驚醒,一驚之後,老大不高興:“你們……”
項剛沒答劉瑾問話,一口氣把肖家的情形都說了。
劉瑾聽怔了。
項剛接著道:“我要知道,是不是內行廠乾的?”
“胡說。”劉瑾定過了神:“我連知道都不知道。”
“真的?”
劉瑾道:“你這是怎麼問的?”
項剛道:“您不用在意,我不能不這麼問,不能不弄清楚。”
劉瑾道:“話是我說的,信不信在你,我連知道都不知道,這種事我還會瞞你,你要弄清楚,三廠都在我節制之下,我要處置誰,用不著偷偷摸摸,誰還能把我怎麼樣,肖錚父女出了事,我跟你們一樣著急。”
“那您下個令問問東西兩廠,他們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劉瑾一搖頭道:“用不著問,這種事情事先沒請示我,他們還沒這麼大的膽,一定是外人乾的。”
的確,熊英也好,陰海空也好,這種事事先不請示劉瑾,誰敢擅自行動,不要命了。
項剛默然了,旋即轉望花三郎道:“兄弟,這麼看,不可能是自己人,麻煩了。”
花三郎道:“既然不是自己人,那請九千歲安歇吧,咱們外頭談去。”
劉瑾道:“慢著,你們別走。”
花三郎道:“九千歲還有什麼吩咐?”
劉瑾道:“你們一定要把這件事給我辦好,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丟不起這個人,也絕不容有那個大膽的犯我三廠,這件事要是辦不圓滿,以後三廠的人就任人宰割了,給我找出是誰幹的,給我殺,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有多少就給我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