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幫忙……”
“用不著,我自己能應付。”
人家拒人千里,花三郎還有什麼好說的,二話沒說,他扭頭走了。
看看花三郎走得不見了,壯漢把鐵棍往肩上一扛,撒腿奔向那片濃密樹林,一頭扎進去不見了。
花三郎沒料錯,樹林裡真有住家,還有人。
新蓋的茅草房子,一明兩暗,樹林裡站著個穿黑衣的瘦高漢子,面對著不遠處的磚窯,站在他站的地方,磚窯那邊的一動一靜,可以盡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
壯漢近前道:“走了,我看這地方不能用了。”
“撤吧,這小子太鬼了,真要等他找到這兒,再撤就來不及了。”
瘦高黑衣人轉身,與壯漢並肩走向茅屋,剛走兩步,兩個人臉色陡地一變,停住了。
從茅屋裡滿臉堆笑地走出個人來,不是別人,是花三郎。
花三郎象個沒事人兒似的,左看看,右瞧瞧:“真虧兩位能找這麼個地兒,住在這兒還真不錯。”
瘦高黑衣人定過了神:“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花三郎抬手一指壯漢:“問他,他那雙腳太白,太乾淨了,別處都象,就腳不象,而且那一棍的威勢,也不是個燒窯的揮得出來的。”
壯漢臉色一變,沒顧得低頭看腳,一施眼色,與瘦高黑衣人雙雙捱了過去。
一根鐵棍,兩隻肉掌,招式所指,都能要人的命。
花三郎從他兩人之間穿過,道:“我不為己甚,只告訴我,為什麼跟三廠作對,肖家人現在何處,我保證不為難你們倆。”
“憑你也配。”瘦高黑衣人一聲厲叱,兩人又自撲到。
花三郎一笑道:“你看我配不配?”
身隨話動,劈手奪過了壯漢的鐵棍,順勢一掄,嚇得兩個人急忙倒退,然後他手一圈,兒臂似的一根鐵棍,居然讓他繞成一圈一圈的。
兩個人大驚失色,轉身就跑。
花三郎振腕一拋,鐵棍抖直,脫手飛出,砰然一聲落在兩人面前,嚇得兩人腳下一頓,花三郎的兩手,已落在兩人後頸之上。
兩人只覺脖子上象上了一道鐵箍,不敢動了。
“配讓你們答我問話麼?”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覺兩個身子往下滑。
花三郎猛然想起,待出手卸兩人下巴,卻已經來不及了,兩個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這究竟是什麼組織、規法這麼嚴厲?
又都是怎麼訓練的,一個個都能視死如歸?
花三郎頹然鬆手,想了一想,走進茅屋。
這時候細看那一明兩暗三間房,很乾淨,擺設也很簡陋,幾乎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
忽聽一陣異響,從床下傳出,低頭一看,是個有透孔的革囊。
拉出革囊,開啟一看,裡頭居然是隻雪翎信鴿,異種,不尋常的異種。
只一隻信鴿,別的沒什麼。
不,有,雪翎信鴿腳上,有個銀箍,上頭還打的有宇,細看字跡,打的是“日月秘穴”四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
花三郎一時想不透,他把信鴿裝回革囊,帶著革囊出了茅屋。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屋外兩具屍體差不多快化完了。
花三郎要走,突然他有所覺,身軀倒射,閃電一般隱入茅屋。
樹林裡閃進人來,竟然是羅英。
羅英入目兩具即將化完的屍體,陡然一震,臉色大變,抬眼望向茅屋。
花三郎先叫一聲“羅老”,然後閃身走出。
“三少!”
顯然羅英沒想到會是花三郎。
“沒想到羅老也來了。”
“三少,這是怎麼回事?”
花三郎當即把經過說了一遍,並把信鴿取出給羅英看,羅英一見信鴿,悚然動容:“三少,這是異種信鴿。”
“我知道。”
羅英道:“這種信鴿不常見,而且不是一般人家所養的。”
“我知道,這種信鴿不見於深宮大內,就見於王公大臣府,當然,武林中大一點的世家裡,也看得見。”
羅英點頭道:“這是一條線索,而且範圍不大。”
花三郎道:“但願能從這條線索上,追查出什麼來。”
羅英道:“三少,截至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花三郎道:“只知道他們確是射殺兩廠幾名大檔頭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