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還有事,失陪了。”
肖府的大門開了,開門的是柳三影帶著兩個人。
花三郎跟肖錚轉身就往裡走。
“花三郎。”
巴天鶴沉不住氣,揮掌就抓。
花三郎笑一回身,伸手就扣住了巴天鶴的腕脈,道:“巴大檔頭,可不要傷了東西兩廠的和氣。”
微振鬆手,巴天鶴蹌踉而退,花九姑忙扶住。
花三郎偕同肖錚進了門,大門砰然一聲關上了。
巴天鶴氣得臉都白了,猛一跺腳:“咱們走。”他跟花九姑轉身奔去。
門裡,肖錚臉色有點沉重:“總教習,這麼一來,恐怕真要傷兩廠的和氣了。”
花三郎笑笑道:“那怎麼辦,肖老,咱們督爺是沖人低頭陪笑的人嗎?”
肖錚道:“這倒也是。”
花三郎道:“放心,天大的事,花三郎一肩擔了。”
肖錚要說話沒說話,他正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柳三影上前躬身:“老爺子。”
肖錚找到了岔開話題的機會:“見見總教習。”
柳三影一怔:“總教習。”
“不懂麼,督爺聘花爺為總教習了。”
“呃!”柳三影如大夢初醒,驚慌失措忙躬身:“柳三影見過總教習。”
花三郎沒答禮,卻含笑道:“柳管事別客氣,咱們不打不相識,還是朋友。”
“總教習抬舉,總教習抬舉。”
花三郎沒多停留,跟肖錚去了後院。
後院裡出迎的,是管事柴立。
肖錚頭一句話,就是讓柴立見過花總教習。
當然,柴立又是一付恭謹、巴結、諂媚樣兒。
後花廳坐定,女總管卓大娘進來了,肖錚照樣是那句話,卓大娘免不了一番恭賀,但卻沒顯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神態與言詞。
女總管果然不同於別人。
要不她怎麼能當上肖府的女總管。
花三郎有點意外,但並沒有怎麼在意。
提起了大門口“整”了巴天鶴跟花九姑,卓大娘只是微笑不語。
提起了花三郎要請賈玉,卓大娘這才有了興趣,似乎只有賈玉,才能引起她的重視。
望望肖錚,卓大娘笑道:“老爺子打算什麼時候開席?”
肖錚道:“就是晚上吧,總教習看怎麼樣?”
花三郎道:“我是客隨主便,不過卓大娘一定要幫我請到我那位賈兄弟。”
“您放心!”卓大娘笑著說:“賈少爺一定到。”
肖錚要說話,卓大娘卻截了口:“老爺子,今兒晚上恐怕要鬧到很晚,總教習是不是要趁這時候歇息一下?”
肖錚似乎剛想到:“呃!對,是該讓總教習趁這時候歇息一會兒。”
花三郎覺得有點怪,可是他卻看不出什麼來。
似乎,人家也不容他有機會看出什麼來,卓大娘那兒已經含笑說“請”了。
花三郎只有站了起來。
陪他的,仍是這位女總管,他歇息的地方,也仍是那座雅緻、寧靜而舒適的小樓。
花三郎躺上了床,真歇息了,只因為他知道他現在還摸不著頭緒,欲速則不達,也不能操之過急。
如今他已然榮任西廠的總教習,已經是一步登了天,還急什麼、愁什麼。
所以,他真歇息了,閉上眼,什麼也不想。
不想是假的,他眼前晃動的,是南宮玉的笑靨。
他不明白,南宮玉的笑靨為什麼會在他眼前浮現。
他更不明白,南宮玉的笑靨,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在他眼前浮現。
不該有如是,卻揮之不去,驅之不散。
卓大娘出了這座小樓,又到了那座小樓前。
這回,她上了小樓。
小樓上,一個精雅的小客廳,裡邊一間屋,垂著珠簾,從那珠簾縫兒裡,透傳出陣陣的幽香,令人慾醉。
可惜,花三郎不是在這座小樓上,要不然他一聞就知道,這香,是他賈兄弟身上的香。
卓大娘往小客廳裡一坐,要說話。
珠簾的那一邊,已經透傳出一個甜美、輕柔,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話聲:“昨夜燈花開雙芯,今朝大娘走奔忙,難不成有什麼喜訊兒?”
卓大娘笑了:“可不,姑娘的苦心沒白費,人家已經當上了西廠的總教習了。”
那甜美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