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這還差不多,老弟,我是個急性子,也是個明白人,沒事你不會上我這兒來,咱們先談正事,再聊別的,有什麼事,說吧!”
花三郎道:“還真讓您猜著了,項爺,我無家可歸了,不得不來求助於您了。”
項剛一怔:“無家可歸了,怎麼回事?”
花三郎把他碰上的難題說了一遍,他這裡把話剛說完,項霸王那裡哈哈大笑:“怎麼樣,老弟,齊人之福,未必是福,我沒說錯吧!”
“您是沒說錯,不過如今好歹您得給我拿個主意。”
“你的意思呢?”
“我要是有主意,也就不來找您了,真問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最好兩邊都不得罪。”
“那容易,一個月,兩邊各住十五天。”
“項爺,別拿我開心了,您明知道行不通。”
“那就這樣,乾脆,兩邊都不沾。”
“那豈不是兩邊都得罪了。”
“乍看是兩邊都得罪了,其實兩邊都不得罪。”
花三郎想了一下:“這倒也是,只是,兩邊都不沾,我住哪兒呢?”
“那更容易,住在我這兒。”
花三郎一怔:“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一個帶他們四個,五個大男人,一沒女人管,二沒孩子煩,有什麼不行?”
花三郎微一搖頭道:“那我就是給您惹麻煩了。”
項剛道:“給我惹麻煩!惹什麼麻煩,難道他們兩邊都跑到我這兒死拉活扯搶你走不成。”
花三郎道:“那倒不是,誰敢哪,我是怕給惹來招人恨。”
項剛笑道:“給我惹來招人恨?你說,熊英、陰海空,誰敢恨我,他們膽上長了毛了,就算我招他們恨了,你再說說,他們誰又敢拿我怎麼樣。”
“拿您怎麼樣,諒他們誰也沒這個膽,只是要讓他們心裡有這麼個疙瘩,這東西兩邊,甚至九千歲面前,對您,往後恐怕都不太好。”
項剛大笑:“老弟,你可真瞧扁項剛了,項剛要怕這個,早就不在這個圈子裡待了,今天這個圈子裡,上自九千歲,下至每一個番子,都讓項剛我三分,就是因為項剛我天不怕,地不怕,也因項剛我一無所求,人到無求品自高,誰又能拿我怎麼樣,我不拿你當外人,也不瞞你,我幹這個總教習,為的是替先人報恩,為的不是榮華富貴,這麼多年了,先人虧欠人家的,我也還得差不多了,誰對我不滿意,我就捲鋪蓋走路,憑我項剛,天下之大,何愁沒個吃飯的地兒。”
項霸王的確沒拿他花三郎當外人,這可是掏心窩子的話了。
花三郎心裡著實很感動,但是表面上,他一點也不流露,笑笑道:“項爺的好意我心領,您不怕,您仁至義盡,我卻不能不慎重其事多想想,尤其,我跟您一樣,有副倔脾氣,我更不願讓自己落個套近乎、走關係的名聲,可是事實上這東西兩邊我是一個也惹不起,所以今兒個我來求您的,只是必要的時候,您給我個口頭上的支援,我自己另有安排,到時候您只說聲‘我讓花三郎這麼做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項剛笑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這容易,只是,老弟,你自己有個什麼安排,總得先讓我知道—下吧。”
“那當然!”花三郎道:“不讓您知道,讓誰知道,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