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千萬擔待,我想趁爺不在,在您面前討教兩手。”
花三郎目光一凝:“主人不在,抓著機會整客人,這是項總教習的待客之道?”
“剛說過,您千萬擔待,可是您要是吝於賜教,馬駿我們也不敢勉強。”
“你們是不敢勉強,可是往後我再來做客,那種臉色也夠我受的,看來我是躲不掉了……”
轉望海鵬,道:“相信你也不大反對,是不,海護衛?”
海鵬大臉一紅道:“跟您討教嘛,這是好事,再說,我們初學乍練的,誰不想多學兩手。”
花三郎倏然一笑點頭:“會說話,我是來做客的,你們打了我,或者是我失了手,都不好,這樣吧,咱們借項爺的‘八寶銅劉’用用。”
海鵬、馬駿聞言一怔。
花三郎轉身伸手,掀開紅綾,一把抓住了“八寶銅劉”的獨腳,沉腕一舉,重一百斤的“八寶銅劉”離架而起豎得筆直。
馬駿忙道:“花爺,您是要……”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花三郎揚腕抖手,那尊重一百斤的“八寶銅劉”脫手飛起,直上屋樑,眼看就要碰著房梁了,升勢一頓,飛星殞石般落了下來。
花三郎看準落點,突伸右掌,“八寶銅劉”一瀉而下,正落在右掌上,花三郎五指一抓,抓個正著,不但是腳下馬步沒動分毫,就連右腕也沒往下沉一分一寸。
然後,花三郎笑望馬駿:“馬護衛,你也照樣來一下,花三郎立即認輸。”
海鵬、馬駿瞪大了眼,傻在那兒了,象沒聽見花三郎說話。
不為別的,“八寶銅劉”重一百斤,有臂力的人,抖手把它扔上半空,或許不難,可是這尊重一百斤的“八寶銅劉”,從上頭落下來,加上它飛快的落勢,它的重量就絕不只一百斤了,四平八穩的接住它不容易,接住它馬步不動,手腕不沉,那就更難了。
別說海鵬跟馬駿,就是霸王項剛這“八寶銅劉”的主人,恐怕也不敢誇這個口。
花三郎露了這一手,海鵬、馬駿還能不傻眼。
一膀神力如此,別的還用說麼。
花三郎輕咳道:“兩位……”
海鵬、馬駿雙雙定過了神,立即肅容拜下:“花爺,您神人,海鵬馬駿服了。”
花三郎橫著“八寶銅劉”一攔,海鵬、馬駿兩個硬是沒能拜下去:“行了,兩位……”
一陣急促蹄聲由遠而近。
海鵬神色一怔:“爺回來了。”
馬駿道:“您請稍坐,我們迎爺去。”
兩個人躬身一禮,行了出去。
花三郎笑了笑,轉身擱下了“八寶銅劉”,蓋上了紅綾,端起了小瓷壺。
喝了口茶,他舉步往外迎,剛出書房,項剛提著馬鞭,帶著海鵬、馬駿,還有見過的魯俊、蓋明,大步走了過來。
花三郎含笑抱拳:“項爺。”
項剛一臉的驚喜:“老弟,今兒個是什麼風?”
花三郎道:“項爺,我是不速之客。”
“什麼話。”項剛道:“對你,我這總教習府隨時歡迎,就怕我這做主人的不在失了禮。”
花三郎道:“您這是折我。”
“折你?我不但失禮,還失了眼福,我當謝你替我管教這些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傢伙。”
花三郎一怔,拿眼看海鵬、馬駿。
馬駿赧然道:“花爺,我們有事從不敢瞞爺。”
“好嘛!”花三郎道:“我還想瞞呢,沒想到你們跑到前頭把我給賣了。”
馬駿四個都笑了。
項剛道:“老弟,殺雞儆猴,你露這一手正好,我把他們給慣壞了,要不然往後再來,你會很不好受,這麼一來行了,保管往後他們對你畢恭畢敬的,對你比對我都好。”
項剛笑了,花三郎也笑了,忽地,項剛斂去了滿面笑容:“老弟,我對你又多認識了一層,怎麼也想不到,你的力氣也比項剛我高明多多。”
“項爺……”
“不說了。”項爺一把抓住了花三郎:“咱們裡頭談。”
拉著花三郎進了書房。
進書房,項剛拉著花三郎坐下,抬眼吩咐:“給花爺沏……”
一眼看見了桌上的小瓷壺,一頓接問:“誰沏的茶?”
海鵬道:“回爺,是我。”
“什麼茶?”花三郎道:“放心,貢品,這方面倒沒虧待我。”
項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