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甚至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醴泉宮裡也是亂糟糟的,看樣子是有些時日無人打理了,而且彷彿被打劫了一般,各樣物件東倒西歪,與滿目的亂象相比,這裡反倒異常的安靜。
連澤虞掀開了簾子,床上的人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慶佑帝躺在龍榻上,就在連澤虞奉命去往東海的時候,他那時候雖然形容消瘦,但精氣神兒還是好的,還諄諄囑咐了連澤虞一番,而現在面如槁木,只有兩隻眼睛還在動,一看到連澤虞,嘴裡“啊啊嗚嗚”的死命的想表達著什麼。
連澤虞完全聽不懂,卻能看懂慶佑帝眼裡的恨意。
他向後招了招手,低聲對程思遠道:“傳太醫過來。”又皺了皺眉頭,對那太監道:“提桶熱水過來。”
說罷便靠近了床榻過去,但慶佑帝顯然不想讓他靠近,除了憤恨,這會兒眼中露出更多的還有驚恐,如果他能說話,估計已經說了幾十幾百句“逆子”了!
連澤虞不理他,只是慢悠悠的掀開了被子,一股臭氣隨之撲面而來,他笑了起來,道:“麗貴妃怎麼伺候的皇上?”說罷便將慶佑帝抱了起來,四周掃了一圈兒,旁邊有個長椅勉強能看,就把慶佑帝安置在上面,又將床上的東西捲了起來,隨手堆置於地上。
旁邊的程思遠道:“可要重新叫被褥?”
“不用了。”
父子倆面對面,無論慶佑帝有多激動,連澤虞都只是平靜以對。
現如今太醫署早就沒人了,又不是太監宮女出不去,這樣的亂,誰還冒著丟了性命的危險來當值?
只有鄭太醫得過兩位相爺的吩咐,只要太子進了上京,他就得在太醫署等著。這會兒看見程思遠過來,便拱手施禮道:“顧相和錢相讓我在這兒等著。”
程思遠點點頭道:“拿著你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