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1 / 4)

小說:傾國豔伶 作者:瞎說唄

程思遠點點頭道:“拿著你的東西。”

鄭太醫便拿了針灸的箱子,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醴泉宮。

空空蕩蕩的寢宮門口,就連護衛的人也站在十數尺開外。

連澤虞正在給慶佑帝擦拭身體,就一個太監得用,所以還好屋子裡也不算太冷,慶佑帝乾瘦的身體終於沒那麼臭氣哄哄的了,連澤虞又仔仔細細的拿了乾淨舒爽的衣服幫他穿上,仍舊扶著他躺在了那張長椅上面。

慶佑帝神色不定,不知道這逆子要幹什麼,眼神越發又驚又疑,又見到程思遠和鄭太醫匆匆而入,卻彷彿看不見自己似的,只對著太子大禮參拜,不由得剛才被太子親手擦拭服侍的親情又消失的一乾二淨。

雖然口不能言,可慶佑帝心裡卻已經認定了連澤虞原來早就有了反意,麗兒果然說的沒錯,可惜他一世英名,竟然落到如此下場!

可麗兒呢?麗兒和天兒呢?

看著慶佑帝兀自轉動著難以控制的脖頸四下裡張望,連澤虞道:“鄭太醫,父皇這病,”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道:“能聽懂人說話麼?”

鄭太醫伏在地上,極恭敬謹慎的道:“其實皇上的病並不算很重,聽人說話、想事情,都和常人無異,只是口不能言而已,身子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動。若是臣下施針,能說話、能動動手的把握也是有的。”

慶佑帝聞言面露喜色,眼神也比剛才熱切了許多,一直盯著鄭太醫看。

可鄭太醫哪敢抬頭,就算是抬頭,也只能看著太子,這會兒,他可不敢隨便去看皇上!

慶佑帝費力的眨了半天眼珠子,眼睛都酸了,卻沒人理他,而連澤虞卻點了點頭,靜靜的坐在那兒道:“你和程大人先去外間。”

這意思是竟然不打算給他醫治了!

慶佑帝又發出了“咿咿嗚嗚”的抗議聲,可程思遠和鄭太醫彷彿沒聽見一般,轉了身子就走了,只剩下連澤虞和那個全身都幾乎趴在了地上的太監。(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父父,子子?

連澤虞清咳了一聲,將凳子挪到了那長椅前,面對著慶佑帝,道:“父親。”

從慶佑帝忽然昏倒時起,亂了半年。

連澤虞拱了拱手,極認真的道:“兒臣能在此見到父親,實是天佑我連朝。”

若是東海沒有被他剿寇之時恩威並重、又曉陳寬海以利的壓制了下來;若是南郡起了異心;若是西邊兒的番人作亂;若是權老將軍輕易的動了地方,摻合到這場內亂中來……又或是,最終柳傳謀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且不論連家的大權是否旁落於柳家,幼主登基,這就是另一場亂的開場。

以上種種,連澤虞聲音平穩的敘述著,彷彿他在說另一個朝代的歷史。

“父親,這場亂,鼎軍精銳,損失將近半數;石城關守軍幾乎全軍覆滅;西郡守軍,柳傳謀部下,柳平波部下萬餘人,京畿童勤所率守軍損失十之**;這禁宮內,禁衛也幾乎死光了。”

這些話,慢慢讓慶佑帝安靜了下來。

他是帝王,心中自有一本賬。

這些軍隊,國之拱衛,每一個士兵養出來都不是易事,尤其是柳傳謀和柳平波久在西都,也兼領著戍邊之責;而石城關是要塞,算下來,這些損失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無論效用,還是花在他們身上的銀子,不是新兵能比的……何況還有鼎軍,這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場亂中,柳傳謀為了打仗調集糧草,有的則是直接蒐羅自百姓。西郡十室九空,光是招撫、安慰百姓,就代價不菲,還不算現在青黃不接、缺吃少穿會不會引發民亂……而上京西北一帶,大抵糧食存糧也所剩無幾了,幸而兒臣雖然要打仗,卻不忍心盤剝百姓,所以石城關周邊地帶庫銀都已經空了。”

戰爭遺禍無窮,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消弭這傷痕,連澤虞還在平靜而低沉的講著:“西郡歷來多富戶,蜀錦、煤礦、藥材……這一場動亂,生意也都停滯了,西郡百姓們蜂擁而逃,有的沿陸路去往霍都,更多的則是湧向了沿江的各個渡口城鎮,很多城鎮的船隻被劫掠,甚至連軍隊裡的船都不能倖免,這更影響了南北依託水路的生意。”

他嘆了口氣:“恐怕今年就得要調低稅收,可稅一旦調低了,再想調高,就千難萬難了。”

連澤虞站了起來,透過寢宮的窗子,能看到遠遠的勤政殿,夕陽之下,更顯得金碧輝煌,彷彿剛才的一場殺戮爭鬥是一場幻夢。

他回頭,看著長椅上的慶佑帝:“父親以為,我要謀反,要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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