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看看唱紅封兒,這也是觀戲一景,有錢人不這個時候顯擺什麼時候顯擺呢!
溫叟並沒有往前去,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隨著開始唱紅封兒,人群裡一陣又一陣的驚歎。
低低的議論聲傳來,不少人想去看個熱鬧,從溫叟旁邊擠過,頗嫌棄他這麼大年紀還擋路,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人終於注意到了這個老頭兒,便有些略帶嘲笑的道:“這老爺子,至於麼?一場戲,還看哭了。”
溫叟便轉了頭,一雙眼睛憤怒的瞪著說話的人,道:“你懂什麼?”
可就是這句話,也被他說的不成樣子,連不成一句話,只因為他一張嘴,便已經控制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他的眼睛乾澀了十幾年,可今天眼淚卻彷彿流之不盡,他最終涕泗橫流的轉了身。
正在往戲臺那邊擠的人,看到的便是一個老頭兒逆著人潮行走,他在說些什麼,可聽在這些人耳中,只覺得這老頭子連哭帶罵,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莫不是瘋了?
這樣想的人多,不免身邊的人便往旁邊兒站了站,更給他讓出一條向外的通路來。
溫叟心中悲慟莫名,他這一生,便是妻子兒女都早早離他而去,都從未如此慌亂和無措,可這樣的預感和感情卻無從傾訴,最後只能付之一哭!
“靡靡之音啊!卻有離殤之聲!這是亡國之音!亡國之音啊!”
這樣夾雜著嚎啕哭聲的話,自是很難被人聽清,即使有人聽清了,那又如何?
聽到的人有的避讓開來,一臉嫌棄的道:“這老兒莫不是患了瘋病吧?”
有的則嗤之以鼻:“老糊塗了,還離殤之聲呢!懂麼?”
有的則猜測道:“難道是別的戲班子來鬧事的?”
溫叟更加在淚水漫漫中倍感淒涼,他走出了福南戲館的正廳,守門的連著在門外照應著的宮老闆全都是一臉不爽,看戲看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