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可真多,看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呀!”
商雪袖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這地方,金鑼班在這兒,座兒都賣不滿,兩個戲班子都在駝山鎮——我看瞿大娘子恐怕要再往北走了。”
易成金叫了起來:“為什麼是我娘往北走啊?”
“你啊,白跟了你娘出來闖這麼多年了。”商雪袖笑道:“瞿大娘子什麼時候和旁的戲班子爭過?你娘曾經說過,唱戲的都不容易,金鑼班口碑好,有一半兒是你孃的名聲。再者,”她們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商雪袖笑了笑,邊掀簾子邊道:“那個戲班子肯定也不會到了這兒就返回的,我們先一步往北邊兒唱,也是能佔到便宜的。”
話音剛落,屋裡正在洗臉的瞿大娘子便抬了頭,拿了布擦了幾下,恨鐵不成鋼的道:“我帶了你幾年了,這點事兒也不明白,不然早就把戲班子交給你了。”
易成金道:“你給我我還不想要呢!”說罷便一溜煙兒的跑了。
瞿大娘子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又讓你破費了。這孩子又懶又饞,真是沒法子。”
“您這麼寵著他,事事都替他張羅好,易哥兒是個有福的,再說易哥兒心性又不壞,以後安定下來過日子不也挺好?”
瞿大娘子便拍了拍商雪袖的手道:“府衙裡差了人,讓我們戲班子裡去個人,我平時少見官面兒上的人,見到了嘴巴就要拌蒜,話都說不靈巧,我看姑娘見識多,明天陪我過去,看看到底什麼事,行不行?”
商雪袖便笑道:“行,我陪您去。”
匆匆忙忙設立的陝州府衙甚是寒酸,就連官員也是臨時從西郡那邊抽調的,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