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道:“好你個沮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狡辯,原來你早知張頜要叛變,你為何不早報知我!”
“大公子,我被你關在這裡,試問我如何報知你?”沮授厲聲反問。
袁譚被嗆了回去,一時不知以應。
沮授接著道:“我們所有人都已被袁公所拋棄,除非戰死,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張儁義無論怎樣都會投降袁方,就算大公子你知道了,你又能阻止的了他嗎?”
“我——”袁譚咬牙切齒,卻無言以爭。
沮授正視著袁譚,正色道:“大公子你身為袁公長子,就該拿出袁家人的骨氣,這個時候。你要麼去轟轟烈烈的戰死,要麼就該引頸自裁,而不是跟個怨婦一般,在此質疑我沮授對袁家的忠誠!”
“怨婦?你竟然敢罵我是怨婦!”
袁譚怒了,徹底的惱羞成怒,一劍斬斷牢鎖,挪動著殘軀闖入牢中。
他劍指著沮授,猙獰的咬牙咆哮道:“我袁譚乃袁家長子,何等尊貴的身份,我當然不會被那賤種踏在腳下。今日。我就算是要死,也要先殺了你這個不忠不義的老匹夫!”
幾近於瘋狂的袁譚,高高的舉起長劍,鐵了心要殺沮授。
這個時候。沮授的眼角處。兩行苦淚已流淌而出。眼神中流轉著深深的失望與後悔。
在這最後一刻,他彷彿才看清了袁家父子的真面目,似乎他終於覺醒。在為自己的愚忠而後悔。
只是,一切的醒悟,似是為時已晚。
“沮授啊沮授,你這是自作自受,死也活該啊……”
自嘲般的一聲嘆息,沮授連連搖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準備赴死。
“去死吧,老匹夫~~”
袁譚一聲瘋狂的咆哮,連柺杖都扔了,雙手高舉長劍,向著沮授狂劈而去。
轟隆隆!
一聲震天的巨響,牢房外,那扇大門轟然碎裂,幾名士卒慘叫著倒飛進來,身體未落地,已是四分五裂。
袁譚嚇了一跳,猛然回首,紛飛的亂屑中,只見那一襲銀影,如皓月之光湧入牢房中。
袁方手提著滴血的方天畫戟,大步邁入房中,如天神一般,出現在了袁譚眼前。
剎那間,無盡的恐懼,瞬息纏住了袁譚的身軀,令他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手中高舉的長劍,竟是忘記落下。
袁方的鷹目卻已掃到,立時就判知,袁譚這是要殺沮授。
想也不想,袁方一聲低嘯,手中方天畫戟如電射出。
電光飛射而去,正中袁譚的手臂,一百四十斤的重戟,將他整個人射飛起來,狠狠的釘在了牆壁上。
當袁譚反應過來時,整個人竟已掛在了牆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袁譚痛到幾乎眼珠子都要炸出來,邊嚎邊怒罵道:“袁方,你個賤種,你敢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你~~”
袁方無視他的嚎叫,只擺手喝道:“文子勤,先將他給我拖下去,稍後再做處置。”
“諾!”
文丑大步流星從後而上,將方天畫戟一拔,袁譚便嚎叫著跌落於地,獨臂上赫然已現出一個血窟窿,鮮血嘩嘩的往外翻湧。
“卑鄙無恥的狗東西,給我走!”
文丑暴喝一聲,如拎小雞似的拎起袁譚,粗魯的往外拖去。
想當初文丑被困於白馬渡,正是袁譚想借刀殺人,據不發船相救,這份切齒的仇恨,文丑豈能忘懷。
今袁譚落入他手中,焉能有好下場,直接被文丑抓著頭髮往外拖,身後留下的是長長的血跡。
“文丑,你這叛賊,袁方賤種……”
袁譚聲嘶力竭,如瘋子般的嚎叫著,卻被文丑無情的拖走。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沮授尚未反應過來時,袁譚已經被拖走。
“他……他竟然救了我……”
清醒過來的沮授,心中驚駭萬分,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之事。
那個他所盡忠的袁譚,將他斥為叛賊,欲殺他而後快。
而這個他的敵人,他曾經獻計差點就殺死的袁方,卻從袁譚手中,生生的救下了他。
沮授心中所受的震撼,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袁方卻已上前,將沮授扶起,淡淡笑道:“沮公與,我來遲一步,讓你受驚了。”
沮授從失神中清醒,看著袁方那禮賢下士的笑臉,一時間更加茫然。
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