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的病房在貴醫院幾樓?」柏秋軍請弓長及陳護士坐下。
「十樓。」陳護士毫不猶豫地回答。
「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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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陳護士再次肯定。弓長笑了。
柏秋軍也笑了,轉頭對對面兩位刑警說道:「陳護士說了什麼,我想兩位也已經聽到。如果周世琨不願撤訴,那我們法庭上見。啊,順便說一句:我想你們要找的兇手應該是個會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或是一具死屍!告辭!」
眼看柏秋軍帶著嫌疑人弓長及他的下屬,還有那位護士證人一起離去,兩位刑警同聲嘆了口氣。他們不應該在接到周家電話後那麼快把弓長拘留,他們雖然派人去現場查探了,但這位護士的證言卻被忽略??看來警察中果然有人在混飯吃!
後來年輕刑警罵了一句髒話,這個案件不大,但真的很讓人頭疼。如果只是一個後面有靠山也就罷了,現在嫌疑人那方也不知怎麼搞的,竟請來了一面免死金牌。而這種案子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倒黴的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
「不要急。如果受害人想繼續告嫌疑人弓某,就算這次的傷人沒辦法聯絡到弓某身上,但上次的我們還有機會。那個除了人證,我們還有一迭驗傷診斷。憑這個,再加上其它因素,受害人大約有八成把握可以勝訴。只要他勝訴,我們也算交差了。」黃刑警嘆息,他不是不想做個好警察,但這整個系統就是如此,官官相護,一級壓一級,上面有交代,他們也只能照著完
成??熱血可不能當飯吃。
柏秋軍事務所的青年開車把陳護士送走,柏大律師自己開了另一輛國產吉普,說要送弓長和徐天。弓長同意坐進副駕駛座,徐天坐到後面。車上柏秋軍對弓長囑咐了一番,包括讓他按兵不動,一切讓他來辦的吩咐。
弓長爽朗地笑,把T恤衫的短袖捲到肩膀上,他明白這人說的兵指的是誰。再看看後邊那個兵的臉色,倒是正常得很,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同行把他貶這麼低。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所有關於弓長的資料都被動過,是你派人來的?」徐天突然對柏秋軍問道。柏秋軍狡猾地笑,不肯正面回答。「小夥子,你做的資料很詳盡。不知道你是隻對朋友才如此盡心,還是工作一向如此?」
「我做工作一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當事人,對得起我的工資。」徐天淡淡地回答。
「呵呵,你叫徐天是吧?有沒有興趣到我事務所工作?」
「謝謝,我會考慮。這是我的榮幸。」徐天沒有轉彎抹角,他覺得在這種人面前虛偽根本沒必要。柏秋軍顯然對徐天的回答很滿意,臉上微微帶了些自滿的笑容。車中有一段時間的沉默,柏秋軍沒問弓長路怎麼走,好像他知道弓長住在哪裡般。
弓長盯著前方道路突然開口道:「柏大律師,我不覺得我這樣的人能請得動你。」徐天雖然沒有告訴他這人到底什麼來頭,但看警察及徐天對他的態度,他能猜出這人是如何不一般。柏秋軍側頭看了一眼弓長笑道:「你這樣的人為什麼就請不動我?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律師嘛,只要有人請我,付給我
相當的報酬,什麼人都能請得動我。你說是不是,小徐?」
「徐天不會附和你的。柏先生,麻煩你告訴我實情。如果你不說,恕我不能接受你做我的律師。」
「哈哈!弓先生,有沒有人說你冷起臉來很可怕?」柏秋軍拍著方向盤,看著前方大笑。「實話跟你說,我只收到一張支票,一支五一二MB的USB,其它的我跟你知道的一樣多。為什麼會接這個案子?
「如果你在半夜起來,發現你的枕頭旁邊放了一堆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是人都會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我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也不想得罪他。
「我看了你的資料,覺得我可以打贏這個官司,而且還是我一向喜歡的和強權對抗的遊戲,也覺得你九成是被冤枉,第一次打人也屬於情有可原,綜合以上因素,我接受了你的案子。」
說謊!徐天根本不相信這人會僅僅為了一張來歷不明的支票,就肯放下手中大堆工作,親自接手弓長這樣的小案子。至於他羅列的那些理由??
他柏秋軍會怕別人威脅?這個官司明明贏面不大他卻說他能打贏,憑什麼?他覺得弓長被冤枉,他怎麼知道他被冤枉?周世琨會進醫院可就是弓長下的手,那至少有五個以上的證人可以證明這點。
至於他說他喜歡和強權對抗,他並不覺得以柏秋軍的實力,可以對抗周世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