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只要弓長無事就好。不過,算不上善人的柏秋軍怎麼會突然變成弓長的律師?這個問題不僅徐天想問,負責此案的黃刑警也是滿頭問號。
只要是在法律界混的人,誰不知道根底厚硬,一張鐵嘴能把死人說活、活人逼瘋,原本是檢察官後來自己辭職開了一家律
師事務所的柏秋軍?
在中國,誰都知道做律師的人如果有機會都想往國家機關跑,但柏秋軍卻是一個異類,他大概是唯一一個放棄檢察官職位,變成律師的特例。甚至還有人謠傳說,他很有可能被調去北京擔任司法界重要職務,但他卻在那刻到來之前毅然離開官場。
這樣的柏秋軍,所接的幾乎都是本市最大型案件,從經濟案件到刑事案件,只要是他沾手的,可以說無往不勝。想當然的,能僱用起他、能請得動他的人,也屈指可數。
弓長是什麼人?竟會讓柏秋軍在早上九點準時出現在他辦公室,一開口就是要「為民伸冤」?
「兩位請坐。這位是?」黃刑警覺得這年輕女子有點眼熟。
「我想你應見過她,你受害人的專職護士陳冰。現在人帶到了,我的當事人呢?」黃刑警考慮了一下,本想聽聽陳冰說些什麼再考慮放掉弓長,但??他決定給柏秋軍一點面子。對徐天點點頭,徐天會意
連忙向後面拘留室走去。不一會兒,弓長在前徐天在後走進辦公室。後面還跟了一名警察。
「你把陳護士請來,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麼?現在你的當事人也在眼前,可以說了麼?」黃刑警對剛進來的那名警察使了個眼色。
柏秋軍不急,對弓長笑笑,請他坐到身邊。徐天不得不服氣,資歷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光是人家不用帶著當事人坐在審訊室裡聽審,就足夠他佩服的了。等弓長坐下,柏秋軍眼見對方明明第一次見到他卻毫無驚訝之情,態度非常大方??甚至可以說是大大咧咧的岔開雙腿在
他身邊落坐,面對兩名昨天抓他的刑警也是不亢不卑,眼眶有點黑青,精神卻很好的樣子。柏秋軍想丟開這人有罪無罪不談,他本人倒很欣賞這個很有大丈夫風範的大男人。
「陳護士,麻煩妳把昨晚看到的情景,再跟這位警察複述一遍可以麼?」男青年接到示意,很和藹的對陳護士說道。
「好的。」陳護士勉強作出一個笑容,轉頭面對黃刑警。
「昨天晚上六點半左右,最後一位探望者離開,我??」
「對不起,陳護士,請看一下妳的右後方,告訴我這人是不是最後一位探望者?」陳護士自然轉頭看向身後,「是的,就是他。我記得他,他在病房外幾乎等了一天。」徐天對陳護士點點頭。「很好,妳確定他在六點半之前離開醫院了麼?」
「是的。我是看到他離開才去的病房。」
「陳護士,麻煩妳再看一下妳身邊這個人,請問妳見過他麼?」陳護士仔細看了看,搖頭道:「沒有,我沒見過他。」
「妳確定?哪怕只是眼熟?」
陳護士又盯著弓長看了一會兒,再次搖頭道:「不,我沒見過他。如果我見過他,我一定會有印象。這位先生很高大,如果我看過應該不會忘記。」
「很好!」柏秋軍狠狠一拍手掌,「現在麻煩妳繼續往下說,謝謝。」黃刑警和身邊的同事互視一眼,柏秋軍確實厲害,幾句話就幾乎排除了弓、徐二人的嫌疑。現在還是沒上法庭,如果上了
法庭??誰勝誰負那就真只有天才知道了。
陳護士想了想,繼續述說道:「昨天晚上六點半,我進病房為周先生送藥。剛推開門就看到周先生被一個戴著鬼面具的男子抓在手中,那人看我進來,立刻丟下徐先生往視窗衝去。我因為害怕就大叫起來,然後我看到那個戴面具的男子開啟窗戶跳了出去。
「接著我就去看周先生,只見他??傷得很重,滿臉都是血已經昏迷??後來我就按了急救鈴。」
「嗯嗯,」柏秋軍點頭,「妳說妳看到一個戴鬼面的男子對不對?如果讓妳再次看到他,妳能認出他麼?」陳護士偏頭皺眉,「嗯??我不知道,我不能確定。我沒有看到他的臉??」
「那妳記得他有多高?有沒有妳身邊這位弓先生的身高高?弓先生,麻煩你站起來一下。」弓長站起。
陳護士仰起頭,看了一會兒也站了起來。「不,我想他沒有弓先生這麼高,那人大約一百七十多公分,絕對沒有弓先生這麼高,而且也沒有弓先生這麼壯實。」
「好的,我想再問妳一件事。請問妳的病人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