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趣,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置身這樣的環境中,都不大可能不會“幸酒,樂燕樂”。

況且太子正處於青春期,一不小心沉迷於酒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父皇的質疑和排斥,無疑加劇了劉驁的困惑與憂懼,使他更加義無反顧地逃向酒色的刺激,以求得短暫的解脫,直到漸漸發展成為頑固的心理依賴,從而徹底毀掉了這棵曾經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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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滿志的青澀新君(1)

劉驁即位的時候已經21歲。

在當時看來,這樣的年齡已經算不上是很年輕了,但一下子隻身墜入虎窩狼穴一般的皇位,他依然顯得力不從心,笨拙而又被動。

師傅張禹應該是劉驁一生最信任的人,但此時卻遠在東平國做內史。劉驁身邊連一個商量的人也沒有,只能轉而依靠大舅王鳳。

劉驁自小就與王鳳及生母王皇后一起,在傅太后的排擠之下膽戰心驚地“相依為命”。因此,他對王鳳有一種特殊的依賴心理。這是一種常見的舅甥親情。

作為冊立多年的太子,劉驁在即位之前,應該對自己即位後的為政方略有過一些思考和準備,但卻不會太多。因為父皇發出的強烈質疑和更立太子的訊號,使他的生活基本上處於誠惶誠恐的狀態,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用於思考如何確保自己的太子地位上來。作為一位天資平平的儲君,他大概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利用太子的特殊身份編織自己的黨羽集團。因此對即位之後的為政方略,也不可能有充分思考和準備,更談不上老辣和遠見。

人事和權力的重新分配,是任何一位剛剛登基的皇帝都必須要思考的首要問題;同時也是剛剛就任首輔(大司馬大將軍)的王鳳需要考慮的問題。

在新皇帝和新首輔之間,必定會存在著微妙的權力衝突。

元帝駕鶴西去後,留下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爛攤子:宦官石顯把持著中央權柄;丞相匡衡和御史大夫張譚在石顯面前唯唯諾諾;大司馬車騎將軍許嘉,雖然擁有元帝之舅及成帝岳父的雙重身份,可謂位高權重,但似乎很難獨當一面。

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在西漢王朝並稱“三公”,是分別主管行政、軍事和監察的最高首腦。

按西漢初年的體制,太尉雖然是名義上的三軍總司令,不能直接控制和指揮軍隊,實質上只是皇帝的首席軍事顧問;但是,一旦遇到周勃這樣的人物,便有可能從“徒有虛名”一躍而為“名副其實”。武帝對這個官職進行過頗具創造性的改革:改太尉為“大司馬”,並在其後冠以“××將軍”之號。他的動機大概是為了避免軍權過於集中到一人手中,便想出這個好主意,讓大將軍衛青和驃騎將軍霍去病二人共同擔任“大司馬”一職,分別稱為“大司馬大將軍”和“大司馬驃騎將軍”。大司馬是加官,本身並無印綬和府屬,於是逐漸發展成為一個非常設的官職,主要授予掌握輔政重權的外戚。

由於元帝生前做了許多年的“甩手掌櫃”,使得石、匡、張三人完全形成了一個自成體系的“閉環”。既然元帝可以“甩手”,從理論上講,他們也完全可以讓新即位的成帝繼續做“甩手”。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成帝的結局便不會有元帝那麼好,他最大的可能是成為一個“靠邊站”的傀儡。

匡衡的後臺是史高和史丹父子;張譚則是石顯為了打擊馮野王才臨時推出的一個人選。他們二人與石顯都沒有很深的利益關係,只是出於畏懼才處處讓著他。史高去世後,史丹一心擁佑太子;張譚任御史大夫之前是成帝當年的太子少傅,雖說算不上元帝鐵桿的馬前卒,但至少不會為了石顯而與新君相對立。

另一方面,石顯一黨在朝中的“群眾基礎”極差,他的“黃金搭檔”恭弘已經去世多年。石顯的同盟中,稍微有點兒份量的只有少府五鹿充宗。石顯本人也曾積極擁護太子繼位。

成帝發現,自己只有打破原有的格局,重新分配朝廷的權力,才能真正把實權攬入手中。要打破這個格局的關鍵在於兩點:一是處理石顯;二是推出新的政治明星。

但是,新推出來的政治明星不能只是某一人或某一黨。這樣的話,便會“送走一個強盜迎來一個土匪”——必須讓兩個以上的勢力共同分享新的權力。唯其如此,成帝才能居間權衡,掌握主動。這是基本的政治常識。

但成帝的困難在於,除了大舅王鳳之外他幾乎沒有可用之人。

史丹倒是具備足夠的份量,但也有兩個問題:一是他對後房妻妾的興趣遠遠甚於朝中繁重的政務;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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