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沒有更立太子的想法,況且,王皇后的為人向來謹慎,加上先帝又喜愛太子,我怎麼可能違背先帝的意願呢?駙馬都尉(史丹的官職)從哪裡聽說的這些話啊?

史丹頓首謝罪說:“愚臣妄聞,罪當死!”

元帝於是吃力地對史丹說: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這回怕是好不了了。請你今後用心輔導太子,不要辜負了我的重託!

不久,元帝駕崩,太子劉驁即位,是為成帝。

歷史的軌跡總是在關鍵的時刻被某種極其偶然的因素所決定。

試想,如果元帝當初以一念之差,執意更立了太子,那麼,便不會再有王氏家族的崛起,歷史上或許便不會留下“王莽”這個名字。

果如此狀,西漢帝國的歷史必將會是另一番景象。

但是,歷史只有結果,沒有“如果”。

“好色”並非原則問題

其實元帝對劉驁也並非一直就沒有好感。

這位太子在少年時看上去還是一棵做皇帝的“好苗子”。雖然《漢書》對他這段時期的表現,只用了短短的8個字來描述——“壯好經書,寬博謹慎”,但也足可窺見其冰山之一角。

儒家經學在當時本來便是官學,加上師傅們的循循善誘和耳濡目染,太子“好經書”應該是意料中的事情。所謂“寬”,大概應該是指對人的態度寬厚;所謂“博”,雖然很難分析準確的內涵,但至少可以證明他不是一個狹隘或神經質的人;而“謹慎”二字,恐怕不僅僅說明了他的小心翼翼,應該也能或多或少地折射出他在思維方面的嚴謹。

劉驁那時住在桂宮。

桂宮是皇帝的嬪妃們居住的地方,它的東面是北宮,正南面是未央宮。未央宮的東面是長樂宮。長樂宮原本是皇帝聽政之所,自從惠帝以後便成了歷代太后當然的寢宮。

在桂宮、北宮與未央宮之間,有一條皇帝專用的馳道。馳道在宮城的西端為直城門,出了直城門便是宮城以外了。

有一次,元帝急著召見太子劉驁。劉驁從桂宮出來,不敢直接穿過馳道去未央宮,而是沿著馳道一直向西,出了直城門再繞回來,從未央宮北側門進去。

繞了這麼一大圈,自然便遲到了。元帝問他遲到的原因,他如實以對。

元帝為此大加讚賞,下令授予他橫穿馳道的特權。

但這棵“好苗子”沒過多久便讓元帝大失所望。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身體的發育,他開始對酒和女人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興趣,成天以此為樂(幸酒,樂燕樂)。

劉驁的這種轉變,讓元帝開始懷疑他是否適合做儲君。

當然,元帝的態度轉變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或許他是想把皇位作為一個禮物贈予自己寵愛的傅昭儀,所以才挑太子的毛病。

在歷代皇室的父子關係中,如果沒有受寵的後宮女人作為支撐,皇子們與父皇之間的親情紐帶便會脆弱得經不起任何折騰。太子也不例外。

此時的傅昭儀早已徹底俘虜了元帝的花心,她的兒子劉康便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父皇的最愛。

元帝更像是把太子的“幸酒,樂燕樂”當作了一個藉口或把柄而已,因為劉康“多材藝,習知音聲,上奇器之”。由此可見,元帝所稱的儲君之“能”,竟然是“多材藝,習知音聲”。

況且,無論對太子還是對皇帝來說,對酒與色的偏好應該都不是一個“原則性問題”——幾乎所有具備“雄才大略”之美名的卓越帝王,都在這方面有更加卓越的需要。遠的不必說,單說劉氏皇族的先人們,從高祖到武帝,哪一個不是這樣?

太子成天關在深宮中,不僅有高牆大宅的圍困,還有苛嚴規矩的約束。他的生活內容中,除了讀書寫字,大概不會經常有其他的內容。如此單調而扭曲的生存環境,其實和坐牢沒有什麼區別。

在這種精心佈置的“溫室栽培”之下成長起來的太子,人生的閱歷便有可能蒼白到令人窒息的程度。如果沒有基本的人生閱歷為支撐,又如何能夠對抽象枯燥的“聖賢書”(太子的主要閱讀物件)有深刻的體會?更不用產生足夠的興趣來抵消生命的孤寂感。

在這種狀況下,女人與酒大概便是太子唯一的出路。

另一方面,太子所能接觸的人中,除了宦官和少量的正常男人(師傅、屬官和親戚)之外,便是大量的女人。

因此,除非是一個對“聖賢書”有特殊領悟力的天才,或者乾脆就是一個生理發育不健全的人——天生就對異性沒有能力或興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