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4個郡級區域的最高行政首長。所任之處,均會被他神奇般地治理得井井有條,令人歎為觀止。
首楔:兩種人的舞臺(2)
但是,具備傑出“業務能力”的人,往往拙於“宮廷政治”的手段,舉世矚目的政績並沒有給他帶來起碼的平安。他最終也沒有能夠逃脫政治對手蕭望之的暗算。
蕭望之與韓延壽素無過節,但後者的聲望顯然讓他感到了無形的壓力。因此,當韓延壽正一門心思在帝國的基層勵精圖治時,蕭望之早已經暗暗為他張開了佈滿倒刺的魚網。
第二種命運則以王鳳為代表。
王鳳是王莽的大伯父,也是王氏外戚集團的奠基人。此人不僅擁有過人的政治權術之手腕,還擁有卓越的治朝理政之能力。在他輔政的11年期間,西漢王朝出現了自武帝以來最壯觀的“人才濟濟”的局面。許多名噪一時的能臣名吏,比如朱博、陳湯、薛宣、王尊等人,不是受他的舉薦,便是受他的庇護。
更重要的是,王鳳此人雖然“專權”達11年之久,卻素無私心。史書中不但沒有關於其個人生活腐敗的絲毫記載,也沒有關於其子女的任何資訊。他在臨終前還專門給成帝留下遺書,特別提醒這位“繡花枕頭”般中看不中用的皇帝,不要重用自己的幾個親弟弟,因為他們只知道個人享受,對天下社稷的安危漠不關心。
僅從個人的生命來講,王鳳雖然算得上是“善終”。但是受揭秘西漢王朝敗亡之謎:庸才當道 作者:周大江
首楔:兩種人的舞臺(1)
無論官場還是職場,自古以來都是兩種人的舞臺:一種人像樹,一種人像藤。
像“樹”者,生性頂天立地,但能不能成為所謂的“中流砥柱”,卻要看機緣與造化。總的來說,這種人大多剛而易折,因此註定命運多舛。
像“藤”者,緣“樹”而生,常常春風得意。他們的得意與幸福,或多或少要以犧牲大局或組織的利益為前提。“為藤之道”在於“柔”,觀其要訣,首先便要做到“責任感”或“大局觀”,甚至是人性良知的泯滅,否則便不可能在仕途宦海的風雲變幻中,從從容容地做一棵進退取捨皆自如的“藤”。
所謂做人的“缺點”,哪怕只是捕風捉影的嫌疑或猜測,都會成為“樹”身上致命的軟穴,也是他們一生中最沉重的負擔。因為這些東西常常被對手抓在手中,無休無止地放大,進而演繹成為擊潰全道防線的突破口。
但同樣的東西,在“藤”的身上,卻是無往不勝的利器。他們不追求完美,甚至不在意道義與公理。“我是小人我怕誰?”人家無需捍衛自己的形象,一切以利益為先導,變或不變,真或者假,都要看利益最大化的需要。
因為沒有了這種“庸人自擾”的包袱,“藤”的機器就會開動得出奇的輕快。他們會把自己身上哪怕一丁點兒的優勢或優點發揮出最大的效益來。
換言之,人生的“缺點”,在“樹”的身上,便像一小滴黑漆落在一張巨幅的白綢上,它的視覺效果會被自然放大。同樣,人生的“優點”,在“藤”的身上,如同一小滴白漆落在一張巨幅的黑布上,同樣也會產生無限放大的視覺效果。
再換言之,人格高尚者如果有了汙點,便會令人生疑,甚而遭到全盤的否定;人格卑鄙的人如果有了優點,便會變得可愛,不那麼可惡,甚而贏得全盤的肯定。
人間的法則就是這麼有趣。
在我們這個“官本位”文化的國度,數千年來只有官場而沒有職場。即便在傳統文化日漸脫胎換骨的今天,新興不多年的職場,也大多是古老的官場規則的延續。因此,歷史上的官場現象,便是當今職場文化的始祖。
二者只有存在時間和表現形式的不同。不要以為古遠的歷史和我們今天的現狀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正如我們每個人的過去都不可能與當下的現實或前方的未來風馬牛不相及。
讀者朋友如果不相信“藤”與“樹”的存在,不妨睜眼看看自己周邊的人和事;如果不信今天的職場文化實際上是傳統官場規則的變種,不妨把歷史當作一面鏡子,照照今天的人心百態,看看到底有多少異同。
2000年的歷史就像一條浩浩蕩蕩的長江。我們今天在這一端,而另一端的西漢王朝正好處於落日的餘暉之中。我們只能依稀看到它遙遠的背影。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一江水。”
過去是過去的今天,今天是未來的過去。在這條一脈相承的“長江之水”中,今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