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晃三年半過去了。有一天,普京突然對柳德米拉說,“經過三年半的接觸和交往,你現在該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了。我不愛說話,脾氣也不好,有時還會讓別人受委屈。做我的伴侶是有一定危險的。現在你該決定與我的關係了。”開始,柳德米拉還以為這是普京的託辭,然而轉念一想,不對,這話分明是要分手之意,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說,“我已經決定了。”
“真的決定了?”普京顯得很驚訝,旋即用探求的目光注視著柳德米拉,似乎想從中發現些什麼似的。柳德米拉點點頭,以為他們的關係就要告吹。想不到,普京卻說出了令她激動萬分的肺腑之言:“我愛你,想選擇一個日子和你結婚。”
柳德米拉隨即來到列寧格勒,進入普京的母校列寧格勒大學。蘇聯的大學對於已經參加工作的青年是敞開大門的,柳德米拉又曾經在大學讀過兩年書,因此很順利地被列寧格勒大學錄取,讀的是語言專業。她本想讀德語,但是沒有名額,於是被分配讀西班牙語,還學了法語。
1983年夏天的一個夜晚,正是列寧格勒最美好的季節,在涅瓦河的一艘遊輪的“浮船”餐廳,這對有情人舉行了簡單的婚禮,雙方親屬都出席了,大家按照俄羅斯傳統的方式,慶祝他們成為夫妻。
婚後,改姓普京的柳德米拉一面繼續讀書,一面做兼職的工作,補貼家用。年輕的普京夫婦仍然住在斯塔切克大街普京雙親的家中,他們的兩個女兒瑪莎和卡佳也先後在1985年和1986年出生。柳德米拉的雙親多次從加里寧格勒到列寧格勒看望女兒女婿和外孫女,發現小倆口的日子過得很緊。兩對親家每次見面,因為相同的家庭背景,總是談得很融洽。
柳德米拉後來跟隨普京去了德國,1990年回國後,柳德米拉又回到了聖彼得堡居住,在大學教書,平時開著從德國帶回來的“伏爾加”牌轎車上下班。她的鄰居說,柳德米拉不施脂粉,待人隨和。
2000年,柳德米拉得悉葉利欽辭去總統職務並提名普京為代總統後,意識到自己將會成為沒有私生活可言的公眾人物,所以哭了很久。在普京參加總統大選期間,柳德米拉在接受訪問時坦白承認,她對政治“從來沒有任何興趣”。事實上,即使以俄羅斯的保守標準來看,柳德米拉作為政界人物的妻子,其作風也被認為是極為低調的。
普京當選總統後兩天,克里姆林宮仍沒有片言隻字介紹這位“第一夫人”。這可能是因為“前車之鑑”,戈爾巴喬夫的夫人賴莎作風開放,十分講究衣著和生活品位,所以俄羅斯人普遍不喜歡她。柳德米拉和前任第一夫人利娜(葉利欽太太)似乎都明白箇中道理。不過普京當選總統後,傳媒對他們夫婦倆的報道也愈來愈多。職業間諜
普京大學畢業後,正式加入克格勃。儘管名聲不佳,但是國際情報界公認,20世紀最偉大的間諜幾乎都出自克格勃。普京進入克格勃的時候,克格勃已經開始衰敗了。當時蘇聯處於勃列日涅夫統治的後期,一方面社會經濟的發展滯後,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得很慢,和西方國家在經濟和生活水平方面的差距擴大;另一方面,蘇共領導下的政治體制日益僵化,克格勃作為對內專政工具的功能更加突出。
普京進入克格勃以後,才發現現實中的克格勃與想像的大不一樣。他後來回憶起他剛出校門時,同事多是老同志,其中有些人已經接近退休年齡。
有一次,普京應邀參加一個計劃的討論時,一位老特工說計劃應該如何如何寫,初出茅廬的普京有些不知深淺,插嘴說:“不行,這樣不行。”
“你是什麼意思?”老特工很驚訝。
“這不合法。”普京答到。
對方嚇了一跳:“什麼法?”
普京只好給他引用法律條文,指出其中的不妥之處。
“但是我們有上級指示。”對方並不接受普京的意見。
普京只好再次引用法律,但是同事們似乎在聽“天書”。最後,那位老特工露出了諷刺的神情:“對我們來說,上級的指示就是法律,普京同志。”
後來,普京才明白,這些老前輩們就是這麼長大的,也是這麼工作的。但是,受過系統法律教育的普京,卻一直無法接受那些觀念和行事方法。
後來的幾個月裡,普京透過了一道道程式,也寫了幾份報告,然後又被派去接受了六個月的特工訓練。當上司終於相信他已經掌握了基本要領之後,才派他回列寧格勒,在反情報處工作。在那裡,普京工作了四年半。
當然,間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