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長,又改為紅五軍軍部偵察科長。我曾見過此人一面,但這類中層幹部太多,所以並沒有印象。加上此人破了相,就一直沒有認出!”劉寄生盯著趙寧都冷笑道。
“你現在是怎認出了?”馬海問。
“也不是認出!是想出的!”劉寄生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告訴馬海:得知馬佔龍是紅軍無疑後,他就在想馬佔龍到底是誰。馬佔龍的口音是永昌一帶的,那要麼是紅軍西征後就地招募的或馬家軍民團投誠的,要麼是原西北軍後來加入紅軍的將士,因為這裡面有很多將士是北方人。“屠夫”到永昌找過馬佔龍家鄉,弄清那裡確有馬佔龍此人,是縣裡民團中隊長,與紅軍在一條山一帶作戰戰死。有同鄉回去報了凶信的。這個假馬佔龍如果是民團歸順過去的,或者紅軍在當地招驀的,必不會假裝成他人。所以,他肯定是紅軍化裝的。那麼,只有是原西北軍的人了。原西北軍的人都喜歡刀術,說得過去。可是,原西北軍的人馬拖完長征,剩下不到二百人,並且,大多在高臺戰死。同時,這個假馬佔龍武藝高強,槍法奇準,並且沒有戰死在高臺,只有一個人有可能,那就是當時並不在高臺的原紅五軍的偵察科長趙寧都。
趙寧都聽了,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是事後諸葛亮!你這樣喜歡猜謎,要早猜出,不就立功了?”
“少廢話!你說你是不是趙寧都?”劉寄生喝道。
“我是不是趙寧都無關緊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個西路軍戰士就行了!”趙寧都笑。
“你這麼會猜,怎麼早沒猜出?”馬海不滿地對劉寄生道。
“這個,營座,那時我還沒有派人到馬佔龍家裡去看!”劉寄生小心道。
“那你說那個馬伕是什麼人?”馬海大聲道。
“我猜十有八中是劉泉姑的丈夫!不是她丈夫,也是個高官!”劉寄生道。然後,轉臉問趙寧都:“我又猜對了吧?”
“我也可以猜,你,劉寄生,是我紅軍打入馬家軍的人!”趙寧都笑道。
劉寄生的臉一下變白了,惱羞成怒道:“放屁!”
“這傢伙啥都不承認,你說怎辦?”馬海繃著臉問劉寄生。
劉寄生想了想,笑道:“這個好說!營座不是說明天把那個馬伕點天燈,把那個女的輪姦了?照著辦就是了!這二個人一個是他營救過的上司,一個是和他好過的女人,到時看他說不說。要再不說,也沒關係。反正那二個人死就死了,沒有什麼重要的。上面也不會追究的。至於他,送交給團部處置就行了。團部只要我們捉拿最後一個西路軍,沒有要我們一定問出他什麼。”
馬海聽了,看了劉寄生一眼,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好了!你明天過來一起看我整他們吧!”
劉寄生立正稱是。然後辭別馬海,離去。馬海又令衛兵在大廳裡點起火把,三個人同時看好趙寧都,不許走了人。然後,就喘著氣回自已臥室睡覺去了。
槍聲沉寂下來後,關押著劉泉姑和姚玉松的房間也陷入了沉寂。劉泉姑淚流滿面。她清楚地知道是趙寧都來營救他們了,因為,她甚至隱約聽見馬家軍士兵喊:“抓住馬佔龍”的喊聲。可是,現在槍聲平息了。他犧牲了?還是被抓住了?如果被抓住了,為什麼沒有押過來?她衝到門口,拼命地打門。哨兵一臉兇狠地開啟門,打了她一耳光,問她的什麼事。她問剛才響槍是怎麼回事,哨兵獰笑著一獰她的臉蛋,道:“是你的男人來救你了!可惜被抓住了!你們明天一起昇天團聚了!”
劉泉姑驚喜道:“真的?他沒有死?被抓住了?”
那個馬家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罵道:“孃的,抓住了不也是個死!”就出去了,關上門。
劉泉姑仍然呆呆地站著,眼裡含滿欣喜。他原以為趙寧都單槍匹馬來救他們,被打死了,原來沒有。雖然被抓住了,但沒有被打死。他們又可以見面了!
“看你那個樣子,太不象話了!”姚玉松在一旁憤恨道,“你既不關心我們是不是被營救出去,也不關心紅俘們以後怎辦,只關心一個趙寧都的死活!”
“為什麼不能關心趙寧都?他也是我們的戰友!再說,他要活下來,我們就多一份希望!”劉泉姑回看了他一眼,回敬道。
“希望個屁!他被抓了!明天和我們一樣得死!”姚玉松沮喪道。
“死就死!既然幹了革命,我就不怕死!”劉泉姑道。
“就怕你不光是個死,他們會汙辱你的!”姚玉松悻悻道。
“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他們要這樣,我就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