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條漢子!請吧”趙寧都一擺手中刀,做了個拼殺的架式。
二邊的馬家軍握著刀,閃開,給他們二個讓出一個圈子。
馬海陰沉又兇狠暴躁的目光瞪了趙寧都一眼,運一口氣,大叫一聲,撲了上來。
趙寧都揮刀迎了上去。二人打成一團。
馬海全身被仇恨寵罩著。活不活捉趙寧都已是次要的了,他現在只想親手砍趙寧都一刀。
趙寧都暗暗高興馬海有此單獨決鬥的勇氣。他知道馬海不是自已對手,他想借此機會擒住馬海,則以他為人質,劉泉姑就有救了。因此,他並不全力格殺,只暗暗尋找馬海破綻,想趁他不備時,一把抓住他。
拼了一陣,馬海似乎清醒了,對著趙寧都亂砍一氣,也洩了些火,於是猛地跳出圈外,喝道:“給我上,要活的!”
一旁早按捺不住的馬家軍怪叫著蜂湧而上,圍住趙寧都走馬燈似地砍殺起來。趙寧都博鬥多時,力氣漸漸跟不上了。一個馬家軍瞅準一個空檔,趁他刀鋒砍向他處時,用刀背猛地打在他的手上,趙寧都手一抖,手中的刀落了地。馬家軍一湧而上,將他撲到在地,有的抱腿,有的抱腰,有的摁頭,將他牢牢揮制住。然後,後面幾個馬家軍上來,將他牢牢綁住。
馬海欣慰地呼了一口氣,又悻悻道:“媽的!以我馬家軍的英勇善戰,幾十個都拼不下你一個!你也確是個人物!老子一定要摸清你的底細!”
然後他揮手命令將趙寧都押走,押到營部,他要連夜審問。
到了營部,馬海令將趙寧都綁在柱子上,坐下,氣呼呼地審問。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打進我營?”馬海問。
趙寧都道:“我是誰不重要。反正是西路軍。”
“我問你姓什麼,叫什麼?在西路軍裡做什麼?”馬海氣呼呼地問。
“這很重要嗎?”趙寧都反問。
馬海愣了,又悻悻問:“你在我們團體發展了多少內線?”
“多的是,你營裡就有!”
“是誰!快告訴我!”馬海急了。
“”這是機密!“趙寧都笑道。
“營座!別聽他亂咬!這傢伙平時都不與人交往,能發展誰?”馬海的營副提醒道。
馬海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那個馬伕是什麼人?一定是個大官!”
“我不知道!”
“劉泉姑和那馬伕是不是你故意放跑的?”
“不是!”
“媽的!有膽量承認你是西路軍,沒有膽量承認你放跑人!”
趙寧都不吭聲。
“姓馬的!你既是西路軍,打入我軍,有很多機會可以帶著馬伕,還有劉泉姑一起跑掉,為什麼不跑?”馬海又問。
“因為不想跑!想過幾天舒服日子!”趙寧都微笑道。
“好你個馬佔龍,你嘴硬,我也就不客氣了!給我大刑侍候!”馬海怒道。
“營座!且慢!”旁邊的營副攔住了他,“營座,此人是不怕死之輩,大刑侍候也未必開口。我看有個人瞭解他,要他再來審審,如果不行,再打,或殺!”
“誰?”
“劉寄生!紅軍的那個叛徒。”
馬海臉上的肌肉不自在地跳動了一下,沉吟半響,揮揮手道:“好吧,快叫人喚他過來!”
營副趕緊叫人去快馬找劉寄生來。
馬海令人把趙寧都看好,自去洗澡,更衣了。
不一會,馬海洗完澡,換上輕綢衣衫,優哉遊哉地在趙寧都面前抽了二枝莫合煙後,劉寄生揮汗如雨地趕了過來。馬海揮揮手,要他審問趙寧都。劉寄生謙恭地應諾了,走到趙寧都面前。
“哈哈!副連長,我們又見面了!”劉寄生在趙寧都身邊打著轉轉,嘻笑著調侃。
“叛徒!要來給主子立功了?”趙寧都罵道。
“不要說這麼難聽!國共合作了,沒有什麼叛徒了!我為黨國效忠,就是愛國!”劉寄生笑道。然後,臉色一變,三角眼死死盯著他,喊:“趙寧都!”
趙寧都早有心理準備,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趙大科長!你可真是條漢子啊!武藝高強不說,裝得也挺象啊!不愧是偵察科長!”劉寄生得意地笑道。
“趙大科長?趙寧都?怎講?”馬海不解地問。
“哼!此人真名叫趙寧都!原是西北軍董振堂部下。後來跟著董振堂參加寧都暴亂,加入紅軍。因戰功提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