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泉姑平靜又堅決道。
她心裡已拿定了主意:明天如果馬家軍汙辱她,她就當著心上人的面撞死。能夠最後見心上人一面,並與心上人決別,也值。二人一同赴九泉之下,也是一種幸福。
姚玉松看著她,臉色沮喪而陰沉,渾身癱軟無力,象內心裡一股氣全沒了,又要脊椎骨斷掉一樣。
二十二,招供
第二天早上,馬海令人把趙寧都和姚玉松、劉泉姑分別押到牛頭營子後面的一塊空地上。之前,他們都享用了一大碗麵條,說是昇天前最後的享用。場子已站滿黑壓壓的馬家軍,將場子圍住。每個連各來一個排,由連長帶著在這裡集中,看馬海剝“最後一個西路軍”的皮。並且,他們被告知,他們將一齊輪姦“最後一個西路軍”的老婆劉泉姑。所以,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蠻橫、興奮、淫邪,如同赴一場美女環侍的盛宴。
到了場子上,三個人碰面了。趙寧都被反綁著雙手。馬海知道他的厲害,對他一點也不敢大意。姚玉松與劉泉姑則未被綁住。趙寧都看見姚玉松與劉泉姑走過來,凝重而沉著的目光朝他們望過去,然後,將目光停在劉泉姑的臉上,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問候。劉泉姑眼裡含著熱淚,喊了聲:“寧都!”就掙脫拉著他的馬家軍,朝趙寧都奔過來,撲進他的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圍觀的一連“牙齒”那個排計程車兵都知道劉泉姑雖為趙寧都的老婆,但後來與紅軍馬伕私奔了的事,見此情景,都譁然轟笑開來。有的笑罵道:“這紅軍婆娘咋和男人又好了?”有的罵:“這女娃子見了男人就騷啊!”有的罵:“只怕今天我們這多弟兄也不夠她用!”馬海見了,聳聳肩,撇著嘴對站在一旁的劉寄生笑道:“這個婆娘一下和馬伕上床,一下又和他親熱,真是奇怪!說你們共產黨共產共妻還真不假了!”劉寄生臉上飄過一縷難堪的表情,坦然道:“所以我就脫離了共產黨,投向國軍了?”
劉泉姑沒有理會士兵的鬨笑,摟著趙寧都泣道:“寧都,你不該來救我們的!你可以等到今晚救我們所有人!”
趙寧都凝重地看著懷裡的她,沉著道:“沒關係!泉姑,不要害怕!”
“嗯!我不怕!能和你一起死,我很高興!”劉泉姑抬起頭,看著他,含淚應道。沒等趙寧都說話,又瞥了一眼馬海旁邊的一棵大樹,接道:“等會他們要汙辱我,我就在那顆樹上撞死!要是撞不死,就請你幫我一下!一定要幫我!”說完,淚如泉湧。
“不!泉姑,冷靜些!我自有辦法!”趙寧都小聲又沉著道。
劉泉姑不解地看著他。
馬海一揮手,二個馬家軍上前,將劉泉姑拉開了。
又有幾個馬家軍上前,將他們三個人推在一處站好。
馬海走上前,揮手示意所有馬家軍安靜。然後拉開嗓子喊:“弟兄們!我們終於抓住了最後一個西路軍,為團體立了大功!”
馬家軍鼓掌。
“今天,是處決最後一個西路軍,和他的同夥的日子。這二個男的,一個要點天燈,一個要剝皮。那個女的,我會賞給你們,讓你們快活的!”馬海又道。
馬家軍狂呼開來。
馬海用手往下壓一壓,示意馬家軍安靜下來。然後轉過身子,對趙寧都幾人道:“你們三個,今天回答我這幾個問題!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們。誰回答了,誰就自由了,我保證不殺。要是不回答,就照我剛才說的做!”說完,他的目光停在趙寧都的臉上。見趙寧都一臉平靜,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一,馬佔龍和這個馬伕究竟是什麼人?在###裡是什麼職務?二,你們不早早脫逃,留在我們團體是要做什麼?三,在我們組織裡發展了多少內線!現在,給你們一分鐘時間,一分鐘後,我就不客氣了!”
全場沉寂了。馬海的營副開始數數:“一,二,三、、、、、、、”刺眼的陽光熱熱地照在人們的臉上,所有的馬家軍都帶著興奮、刺激的表情看著三個即將赴死的人,等待著讓他們狂歡的那一刻。趙寧都臉色平靜地望著前方。劉泉姑憤怒又剛強地昂著頭,回敬著馬家軍中射過來的無數淫邪的目光。姚玉松時而帶著恐懼的表情看著面前的馬家軍,時而心神不寧地看看趙寧都,時而帶著無力迴天的表情嘆口氣。
數到第六十下時,營副喊:“時間到!”
“那我就不客氣了!”馬海眼裡射出一股殺氣,陰沉著臉,一揮手,對一旁已準備好計程車兵道,“先把那個馬伕點天燈!”
士兵們狂呼起來,下意識地往前湧動了幾步。營副揮手要他們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