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因為她乃是赤穴村長老的獨生女,只是她個人的性格使然。而現下的她竟是柔弱不堪,直看得子游五內俱崩,連連罵自己混帳。
子游蹲在她身前內疚的道:“綾子,都是我不對,都是我混帳,你別再哭了行不行?”
雨綾猛然抬頭,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填怒的叱道:“你走,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小手幾近要將他推倒。
子游將那雙不安分的小手緊緊抓在掌內,惶恐的道:“綾子,你惱我,怨我那都是我自作孽,打我,踢我都是我活該,可就是別趕我離開呀!”
雨綾冷冷的譏諷道:“哼,誰是你的綾子?別是在叫那鄭欣鈴吧!小女子可擔待不起。”
果然,她在意的便是此項,子游悔不當初,一時腦熱答應了那鄭欣鈴的邀請,這下可有的自己解釋了,忙說道:“哪呀!我一直以來只管你叫綾子,其他人從來不曾想過。”
哼,說出來誰信呀!”雨綾將頭偏過一旁,那委屈的淚水又一次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聽到了她的哽咽聲,子游慌了手腳,心頭更是亂如桑麻:“你別哭呀!哭傷了身子怎麼辦呀!都是我的錯,要不你打我出出氣。”舉著她的嫩手便往自己身上直拍。
“呸!”雨綾抽回小手還順帶的啐了他一口,羞道:“哪個眼睛不好使的丫頭,才會傻的來打你。”
會調侃了說明心裡的傷痛也消弱了不少,子游那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緩了些,笑道:“哪還能有誰,可不就只有你嗎?”
“我?小女子可沒這種福氣,還是讓那個鄭欣鈴鄭大美人來消受吧!”傷痛是平和了些,可復甦的怨氣卻接踵而來,雨綾嘲弄道:“我這個臭丫頭配不上也就罷了,怎麼,有那位鄭大美人相伴,你還會中途離場?這可讓人料想不到呀!”
子游求饒道:“雨綾,講講理行嗎?當時看到你和鄭欣鈴的哥哥去跳舞,我本打算離開的,可她卻找上了我,幾番推辭可擰不過她的盛情,才下去了那麼一小會兒,一發現你不見了,我就心急火燎的丟下一切跟過來了。”
雨綾心中泛起了絲絲甜味,嘴上卻依舊是淡淡的問道:“那鄭大美人呢!她難道沒挽留你嗎?”
“我哪還顧的上呀!”子游經過這麼一折騰下來,再碰見鄭欣鈴,只怕要繞道而行了。
想必自己的子游不顧一切的離去時,鄭欣鈴那個臭女人的臉上是十分精彩。哼!臭女人不要臉,自己就這麼一丁點的疏漏,她都能見縫插針,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雨綾破涕為笑道:“這次還算你能懸崖勒馬,以後再有這等事,讓我見到你與那個鄭欣鈴勾勾搭搭,看我還會不會睬你。”
終於是雨過天晴,子游卻委屈的道:“那雨綾你就不要給我這個機會了,以後我走到哪你便跟到哪,我就能時刻警惕你的訓示,也不會再犯錯了。”
“美的你還。”雨綾調皮的戲弄道:“以後不管我在不在跟前,你都不許和那個鈴子說一句話,說也只能說‘你早’、‘改日見’、‘吃了沒’等等諸如此類的應酬話。這可是你早就答應過我的,今日卻一股腦給拋在腦後。哎!這次算了,下次再犯,我可不管你那麼許多。”
蠻橫之際還算留有了餘地,百般無奈之下,子游惟有悉數應承下來,誰要他就是離不開這個不講理的小東西呢!
二人冰釋前嫌正合計著再回到篝火會,雖然此時已過了子時,不過赤穴村的篝火會一直要持續到第二日天明,而且越到後來越是精彩,雨綾私心之下更是想在姐妹中挽回面子。恰逢二人動身之時,卻有一道鬼崇的黑影在各家各戶門前來來回回的晃悠。
子游緊緊拉住雨綾的手示意她靜聲,那道黑影渾然不覺自己已然暴露,反而不停的在忙碌著。子游喊了一嗓子道:“什麼人?報上名來。”
那黑影身形一頓,不但不回話,反而抽出了兵器衝了過來,那銀白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倍長。
子游也一面慌忙抽出腰間的鋼刀,一面盼咐雨綾道:“快去向村裡們警告,有敵襲。”
雨綾卻不肯放他一人在此,急道:“不,我要和你在一道。”
來不及多做解釋,子游猛的將她向後一推,差點將她推倒在地,叱道:“快去報信,再羅嗦小心我抽你。”
雨綾咬了咬嘴唇,一扭頭向祠堂方向跑去。
這時對面的黑影也攻到了,只見他雙手持刀正是那些無恥的賊寇。
子游來不及去細想他是如何能潛進寨內的,握緊鋼刀迎頭而上,兩件兵器生生的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