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銳利的聲響,子游只覺得手腳發麻,原來他們是這般的強橫,與子游印象中那些一遇上他們村民組成的民團便潰不成軍的賊寇有了許多出入。
數百人的兩陣對壘,田子游他們那些訓練有素的獵戶要勝出許多,可單對單的真刀白刃,這些滿手血腥的屠夫卻要略勝一籌了。
特別是為了將此次秘密任務一絲不苟的執行到位,連小澤敬吾自身算在內,一共剩下來的十數名忍者,全部是這次任務的執行者。這些身手詭異,行事殘忍,又適合夜間活動的忍者,確實是賊寇軍中行此事的不二人選。
幾個來回下來,子游那笑傲赤穴村眾子弟的矯健身手,在對方一個普通的下忍面前卻顯得黯然失色,威猛早已不存,徒剩招架之功。而近日來憋了一肚子氣的忍者則越戰越勇,彷彿要將滿腹的邪火頃刻之間宣洩于田子游身上。
那名忍者一刀直探子游的要害,子游忙閃身一旁提刀直對抵擋,卻不知對手使得乃是虛招,東贏刀實乃是直奔子游那握刀的手肘,“匡當”一聲,子游手中的百鍊之刃已墜落於地上。
“嘿嘿!”一直未曾發聲的忍者此時也忍不住發出勝利的笑聲。
已是赤手空拳的子游也不甘成為任他宰割的羔羊,緊握那尚流淌著鮮血的拳頭猛的撲向那名忍者。那忍者正是得意之時,不曾防備他有此一手,倉促間揮刀,雖砍傷了子游的大腿,然而也被他欺到咫尺的近身。
子游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用自己那健壯的身軀緊緊地嵌住那瘦小的忍者,二人一同身著地,在地上來回的翻滾。
子游此法雖是不雅可卻卓有成效,那名武功上高出他許多的忍者完全施展不開那詭異的忍功,只能隨著他遍地打滾。
不過對於這種近乎於韃靼人摔角術的搏擊之法,那訓練有素的忍者也不是全無辦法。調整了一番後,他先是用手臂勒絞子游的頸部,讓他呼吸不暢而放鬆了嵌住自己的雙臂,這還不算完,待那忍者全身上下都自由了後,接著便是拽著子游的衣領奮力一個過肩摔。可憐的子游不但被摔出去老遠,失去了控制的身子還在泥地裡滾了幾個骨碌,然後就是四肢朝天。
那忍者還不依不饒的追上前去,將子游拉到他右肩之上,然後使勁兒將他拋向天空,讓他臉朝下摔倒在地上。子游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兩次試圖掙扎站起卻皆是徒勞無功,不管如何堅持,到後來都是乏力的倒下,自己反而是累的大口的喘著粗氣。
倭寇大概也玩的差不多了,順手操起那遺落在地上的倭刀,一步一步的開始逼近子游,一面高高的舉起刀,嘴裡一面還在用倭語說道:“去死吧!無能的中土人。”
子游只能無望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啊!”耳邊傳來一聲慘叫,卻不是自己發出的,身上也未曾傳來金屬刺入的疼痛,子游睜開雙目,隱約見到那賊寇手握著倭刀卻久久不曾砍下來,就如同是定住了一般,接著他那猥瑣的身子開始向後傾斜,“咚”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
倒下去的反倒是這個倭寇,料想自己必死的子游一臉詫異的望著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然而卻又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
第七章悲痛莫名
“子游哥。”奇蹟之後,一聲子游無比熟悉的嬌呼從後方響起,子游趕緊回過頭去,曋雨綾正慌忙的向他跑來,而雨綾的身後還站著一人,是她的父親曋長老,曋長老的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張拓木神弓。
曋雨綾急急的跑到子游身邊,將他扶進懷裡,急道:“子游哥你沒事吧!嚇死我了,那人舉著刀就要向你砍下去,好在爹爹將那張弓帶在身邊,不然、不然……”後面的話她已然不敢再往下說了。
曋長老徐步走來,提醒道:“咳,咳,這個死丫頭一點忌諱也不顧,為父可還在這裡呢1羞澀的雨綾低下頭,將子游給扶了起來。
“子游,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子游經過這一段驚嚇,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反而清醒了,趕忙回道:“回長老的話,這事是這樣的……”便將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娓娓道說了一遍。
根據子游的敘述,他們來到那個倭寇先前活動的地方,檢查了半晌也不曾發現有何不對之處,可那樓寇不顧危險深夜潛入必是有所圖謀,不然就太不可思議了,可不管他們如何找就是怎麼也找不出來。
“哎呀!你們真是笨。”曋雨綾忍不住說道:“這裡黑的就像是黑瞎子住的樹洞一樣,就不知道點根火把來,那看的不是清楚多了嗎?”
子游一聽確實有理,一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