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和昨夜田寡婦的案子有關吧!”範直夫帶著這班兄弟在田寡婦那豆腐店裡忙活了老半天,也沒查出個子醜寅卯來,此刻來就是詢問案情,順帶再打打秋風。
梁掌櫃趕緊搖頭道:“您想哪去了呀!這可都是咱安分守已的老百姓,可沒那膽大妄為的惡徒呀!”
範直夫從人群中瞧出了北坤,驚訝的道:“喲,坤哥你也在這呀!”接著轉過頭對梁掌櫃怪責道:“梁掌櫃你瞧你,這話說的虧心不?要是這成都府裡的坤哥都成老實巴交的守法百姓了,那這日子可就太平了。”
他再環顧左右,又從人縫裡瞧著了文定,語氣大壞的道:“喂,姓柳的小子,怎麼哪裡出事,都可以發現你的身影呀?你說你是個買賣人,做完了買賣就快走,淨跟著這群市井混混裡面摻和個什麼呀?”
文定拜禮道:“範大人,我想您恐怕是誤會了,我們都是朋友,只是來吃個便飯聚聚而已,並沒有其它不軌的所為,還請大人明查。”喝酒吃飯也犯不上王法,文定的話是滴水不漏,範直夫也抓不到把柄。
這狗官沒少拿自己的好處,還要當面編排自己,北坤不由得在心底將他祖宗亂罵一通,可面子上還是要略帶玩笑的道:“哪裡,哪裡,範大人就是喜歡和我們這些百姓說笑話,今日您是怎麼得閒,來福茂這種小酒樓巡查呀!”
“哎!”範直夫嘆了口氣,道:“我們這些天生跑腿的苦差役,哪有您坤哥命好呀!這不是有人報案,說對面街面上田寡婦的豆腐店,昨夜遭歹人入室行竊,連戶主田氏也不知所蹤,到現在人還是下落不明。這酒樓正好對著豆腐店門口,想來也會有些聲響,範某隻是想與梁掌櫃瞭解一下案情”
“衙門裡有差遣,梁某自當效命,只是梁某一向不曾在店鋪裡度夜,這事還得問那幾個守夜的夥計。”只是那些夥計所說的,也不過和鄰居們大同小異,沒多少出入。
“兄弟們辛苦了。梁掌櫃,擺上幾桌好酒好菜,記在我帳上,算是慰勞兄弟們的辛苦。”知道這冤大頭是逃不過,北坤也只好做個人情。
範直夫面上還要假意推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坤呵才回來幾日,便勞您破費。”
“應該的,這麼大熱的天,範大人還要領著兄弟們操勞,我朱某人怎麼著也得讓大夥養足了精神不是?呵呵。”
範直夫像是被他說服了般,笑道:“那兄弟我也不好推辭了。呵呵,弟兄們快謝謝坤哥的盛情。”
那十幾個衙役紛紛向北坤道謝。
而一直在旁未吱聲的崔寒卻見不慣二人你來我往的相互恭維,壓根便將自己這大活人不當作一回事,對此他很是不滿。而此刻寡不敵眾,強自打下去準沒自己的好,忿忿不平的道:“哼,蛇鼠一窩。”之後便領著喬氏二兄弟,轉身便要下樓去。
範直夫卻不答應,高聲喝道:“慢著,先給我站住。”那衙役立馬逼近他們。範直夫上下左右仔細的鈄三人打量了一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不是本地人,不攜帶著兵刃,一看就是意圖不軌之輩。老實交代姓名,來歷,來成都所為何事,稍有差池,我們就回衙門裡問話。”範直夫在心裡暗道,小毛孩子就敢如此猖狂,範爺今日要替你老子管教管教。
崔寒從小便是驕縱慣了的,何時受的這種氣,正要發火,還是喬巨、喬壯二人死死的拽住了他。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兄弟二人走慣了江湖自然知道這道理,喬壯忙上前輕聲說道:“大人,在下三人是來自浮巖山莊,這位便是鄙公子。”率先將自家名號打出來,對方怎麼著也得掂量掂量這後果。
浮巖山莊在巴蜀白道武林也不是泛泛之輩,果然單這個名號,就讓範直夫震住了,馬上換了一副恭敬的面目道:“啊!原來是崔公子駕到,先前不知,有所冒犯,實在是失禮了。”
畢竟範直夫只是一小小捕快,那崔遊又是素來友廣泛,真要認真起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呀!
喬壯心想,憑你個小捕快,何時能讓我瞧上眼,這次算是給足你面子了,又說道:“這回我們少莊主是奉莊主之命,來詢查表小姐一家的兇案,還望大人能不吝相告。”
範直夫想起那羅府老二羅峰的夫人,彷彿就是浮巖山莊的姻親,心頭暗道不好,這案情還沒有絲毫線索,苦主便到了,以後肯定陸續還得來上幾人,而且一個比一個名頭響,自己是哪個也得罪不起。想到這,他不由的罵那兇人幹嘛非去殺這家子,又罵那羅氏兄弟幹嘛沒事娶這麼兩位背景深厚的媳婦,惹出多少的事呀!
掛著滿面的感傷,範某人道:“這噩耗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