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馬鞭,對著眾多俘虜打了下去,一邊打,一邊喝道:“跪下,給我哭!”
於是百人齊聲痛哭,場面頗為壯觀。
“我是鎮河都的,出外樵採被抓了,我苦啊!”
“我就是白馬縣的,在渡口當值,叫侯遇仙,麻煩知會下我家二郎,不能奉養老母了,我苦啊!”
俘虜們一把鼻涕一把淚,哀哀痛哭,其情其景,真是聞者傷心,聽著落淚。
有梁軍將士大怒,欲出城死戰,袁象先就是不許,於是愈發遭人輕視。
“聽聞城內有四千眾,竟無一人是男兒!”又有幾名夏軍小校上前,嘲諷挖苦道。
“就這膽氣,當初還敢渡河北上找咱們麻煩,被大帥狠揍了一番,莫不是膽氣都被打沒了?”
“而今應只敢在婦人身上逞威了。”
“若遇到党項婦人,怕是不太成。党項健婦,群聚起來,殺人放火,快意恩仇,不比這些縮頭烏龜強?”
“袁象先這賊子,當什麼全忠的外甥?不如讓你娘改嫁,當夏王的兒子。”
二人一唱一和,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正在後方列陣的飛龍軍將士聽了哈哈大笑,膽氣倍增。
但梁軍仍無動靜。
兩人洩氣了,隨後一人憤然道:“咱們去下邑,扒了朱全忠的祖墳,看他們還當縮頭烏龜不。”
“扒了全忠的祖墳!”
“走走,快去!”
軍士們跟著起鬨,紛紛大呼。城牆上的梁人聽了面如土色,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契苾璋騎著戰馬上前,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俘虜,冷笑一聲,道:“爾等該慶幸,手頭沒血債,不然此時已是人頭落地。”
俘虜們止住了哭聲,紛紛看了過來。
“便宜你們了,滾吧!記住,回去後可轉告他人,夏王仁德,只消棄械跪地,便可免死。將來戰陣上遇到,知道怎麼做了吧?”契苾璋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眾人磕頭如搗蒜。
“走也!”契苾璋一撥馬首,道:“去扒了朱全忠的祖墳!”
“扒了全忠祖墳!”將士們哈哈大笑,接過輔兵遞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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