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尾》論其載《韓敕造孔廟禮器碑》,不知《隸釋》所錄但有碑陰而無兩側,乃誤合兩側於碑陰,更譏洪适之闕漏。又論其所釋兩側之文,以“河南叄�Α蔽�昂悠滯聳Α保�叭緯強焊浮蔽�百鉤山桓浮保�睹�饃酢=窨計渲腥艫諂呤�哪凇皵濉弊窒亂蛔質�淖鰲啊東縭ァ貳保�ι洩ψ鰲壩恰保�四俗鰲跋摹薄!痘嶧��獺貳拔揶f”之“辠”即“罪”字,此作“辜”字。
書體頗誤。又《泰山石刻》“既天下”句,《秦篆譜》“既”字下有“平”字,與史合。而此碑於“既”字下不注闕文,疏略尚往往而有。然所錄碑刻,具載全文,今或不能悉見。《金石文跋尾》謂所載貞元九年《姜嫄公劉廟碑》,今已損失三十餘字,是可以備參核矣。穆別有《南濠文略》六卷,其後二卷即此書。
所載諸碑跋,蓋用《集古錄》跋尾編入本集之例,然穆之文章,在可傳可不傳之間,不若以此本孤行也。
△《法帖釋文考異》·十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明顧從義撰。從義字汝和,上海人。嘉靖中詔選善書者入直,授中書舍人、直文華殿。隆慶初,以預修國史成,擢大理寺評事。此乃所作《淳化閣帖釋文》。
於前人音注,辨其訛謬,析其同異,依帖本原次,勒為十卷,手自繕寫而刊行之。
《閣帖》自米芾、黃長睿而後,踵而考訂者寥寥無幾。從義始參匯群說,輯成一編,評書者每以為據。然於考證頗疏,又不得善本校勘,故蒐羅雖廣,而精審未臻。今恭逢我皇上幾暇臨池,折衷藝苑,特取內府所儲《閣帖》,遴其淳化四年賜畢士安者為初拓最佳之本,命內廷諸臣詳加校訂,選工摹勒,復還舊觀。其間蒐集諸家釋文,至為賅備。凡是非得失之故,仰荷睿鑑,勘核精詳。凡從義之說,其是者已悉資採取,其誤者亦已駁正無遺。是書原不過白茅之藉,特行世既久,其用心勤至,亦頗有可取者。故仍錄而存之,以不沒其薈稡之功焉。
△《金石林時地考》·二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明趙均撰。均字靈均,吳縣人。寒山趙宧光之子也。宧光六書之學,雖強作解事,所著《說文長箋》,頗為論者所非。而篆隸筆法,尚能講解。故均承其家學,亦喜蒐求金石。是編取《東觀餘論》、《宣和書譜》、《金石略》、《墨池編》、《集古錄》、《隸釋》、《金石總要》、《菉竹堂碑目》、王世貞《金石跋》,以及各家書目所載,與近代續出耳目所及者,仿陳思《寶刻叢編》之例,編次郡省,分別時代,以便訪求。其中如南直隸唐碑失載《岑君德政碑》等五種,頗有疏漏。福建《玉枕蘭亭》作褚遂良書之類,亦不免失於考核。然亦有足訂他書之訛者。明代去今未遠,較陳思所記,固多可依據也。
△《石墨鐫華》·六卷、《附錄》·二卷(安徽巡撫採進本)
明趙崡撰。崡字子函,盩厔人。萬曆乙酉舉人。崡家近漢、唐故都,多古石刻。性復好事,時挾楮墨訪拓,並乞於朋友之宦遊四方者,積三十餘年,故所蓄舊碑頗夥。自序稱所收過於都穆、楊慎,而視歐陽修才三之一,視趙明誠才十之一。然宋、元以上多歐、趙所未收者,欲刊其全文,而力不足以供匠氏。
故但刻其跋尾,凡二百五十三種。其曰《石墨鐫華》者,取劉勰《文心雕龍·誄碑篇》句,以所收有石無金故也。每碑目錄之下,仿陳思《寶刻叢編》之例,各注其地。金元國書,世不多見,亦仿《集古錄》摹載鐘鼎之例,鉤勒其文。體例頗為詳備。惟所跋詳於筆法而略於考證,故《岣嶁碑》、《比干墓銘》之類,皆持兩端。而所論筆法,於柳公權、夢英、蘇軾、黃庭堅皆有不滿,亦僻於一家之言。然一時題識,語有出入,自《集古錄》以下皆所不免,不能獨為崡咎也。
至所載古碑,頗多未備。則由崡本貧士,其力止於如斯。觀《附錄》二卷所載三記及詩,其求索之勞,亦云備至,不必以掛漏為譏矣。
△《金石史》·二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明郭宗昌撰。宗昌字允伯,華州人。平生喜談金石之文。所居沚園,在白厓湖上。嘗構一亭,柱礎墄磶,皆有款識銘贊,手書自刻之,凡三十年而迄不成。蓋迂僻好異之士也。與同時盩厔趙崡皆以搜剔古刻為事。崡著《石墨鐫華》,宗昌著此書,而所載止五十種,僅及趙書五分之一。上捲起周迄隋唐,下卷唐碑二十餘,而以宋《繹州夫子廟記》一篇間雜其中,殆仿原本《集古》目錄不敘時代之例歟?其論《石鼓文》,主董逌《廣川書跋》之說,據《左傳》定為成王所作,已為好異。又謂以石為鼓,無所取義,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