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類鼓形,改為《岐陽石碣文》,則乖僻更甚矣。其論《嶧山碑》一條,引唐封演說,謂其石“為曹操所排倒,而云拓跋燾又排倒之,何一石而兩遭踣”云云。考封演《聞見記》雲:“秦始皇刻石,李斯小篆,後魏太武帝登山,使人排倒之。”無曹操排倒之語。
殆宗昌所見之本,或偶脫“太”字,因誤讀為魏武帝,遂謬雲兩次排倒,其援引疏舛,亦不足據。然宗昌與趙崡均以論書為主,不甚考究史事,無足為怪。觀其論《衡嶽碑》、《比干墓》、《銅盤銘》、《季札碑》、《天發神讖碑》、《碧落碑》諸條,皆灼指其偽,頗為近理。其論《懷仁集聖教序》勝於《定武蘭亭》,蓋出於鄉曲之私,自矜其關中之所有,不為定論。故後來孫承澤深不滿之。
然承澤作《庚子銷夏記》,其論列諸碑,實多取此書之語,則固不盡廢宗昌說也。
惟其好為大言,冀以駭俗,則明季山人譎誕取名之慣技,置之不問可矣。
△《欽定校正淳化閣帖釋文》·十卷乾隆三十四年,詔以內府所藏宋畢士安家《淳化閣帖》賜本詳加釐正,重勒貞珉。首冠以御題“寓名蘊古”四字,及《御製淳化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