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當時陳東所同上之書,亦為掇拾,無所失墜,並取附為一卷。合為八卷。所稱讚府士莊甫,即齊字也。而永樂丁酉崇仁知縣王克義序,乃稱齊錄前後奏議,次繼《飄然集》,分為六卷。與光祖跋不同。蓋詞有詳略,實即一本。萬曆甲寅,澈二十世孫鉞再新其版,吳道南為序。此本即從鉞刻傳寫,而闕第八卷陳東之書。
然東已有別集單行,可不必附錄於此。今亦仍從此本,定為七卷焉。
△《東溪集》·二卷、《附錄》·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宋高登撰。登字彥先,號東溪,漳浦人。宣和間為太學生。靖康之禍,與陳東伏闕上書,請誅蔡京、童貫等六賊而用李綱、种師道。會欽宗方擢吳敏、張邦昌為相,又將起用李邦彥。登又上書力爭。紹興二年舉於禮部,以廷對過於切直,僅授富川簿。調古縣令,時胡舜陟帥靜江,欲為秦檜父立祠。登持不可,為舜陟誣構逮治。適舜陟敗,得減死謫容州。案《宋史》本傳載:“登卒後二十年,丞相梁克家及漳守何萬言諸朝,追復迪功郎。後十年,朱熹為守,復奏乞褒錄,贈承務郎。”今考朱子奏狀,謂“克家始援紹興赦書以請,有司拘文,廢格不行。
近歲傅伯壽又奏如前狀,未奉進止。使登抱恨終身垂五十年,姓名猶在罪籍”云云。以此觀之,《宋史》為誤。又案《書錄解題》《東溪集》條下,稱迪功郎高登撰。則知登之進贈,無承務郎之稱。而所謂迪功郎,非克家時追覆蓋明甚矣。
又《宋史》載登五上書不報。又因謀南歸,忽聞邦昌等各與遠郡,一時小人相繼罷斥,與所言偶合者十七八。登喜,復為書論吳敏未罷,不報。據此,則五書之外當更有一書矣。今閱集中所載,則此事即五書中之第四書。書首所敘“方圖南下”諸語,甚為分明。此尤足證《宋史》之瞀亂失實也。至如《紹興八年上皇帝書》,乃召赴都堂時與《時議》六篇先後同上者。據《宋史》作《萬言疏》,而集中寥寥五百餘字。玩其詞氣,頗有不相屬者。此則集本傳鈔所脫,非史之誤矣。
登之遺集,《文獻通考》作二十卷。《書錄解題》及《宋史·藝文志》俱雲十二卷。此本為明林希元所編,僅分上、下二卷。書疏論議辨說等作共二十篇、詩三十一首、贊五首、箴銘二十六首、詞十二首、啟二首。末有附錄一卷,則朱子褒錄奏狀、《祠堂記》兩篇及言行錄十條。史稱所上《時議》六篇,僅存其序。所上五書,已亡其一。又《言行錄》載,“紹興元年上駐蹕臨安,公以十事投時相”
者,集中亦無之。蓋已全非其舊。然亡佚者雖多,而讀其遺篇,尚想見忠義之概。
即如《命子名字說》雲:“痛念王室陵遲,思扶持而一振之。左右匡拂,以守鴻業。此志未遂。命汝曰扶、曰持、曰振、曰拂,其勉效兩全之節。”蓋其忠君愛國之心,每飯不忘如此。朱子謂能使人聞風興起,良不虛雲。
卷一百五十八 集部十一
○別集類十一
△《嶽武穆遺文》·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宋岳飛撰。飛事蹟具《宋史》本傳。陳振孫《書錄解題》載《嶽武穆集》十卷,今已不傳。此《遺文》一卷,乃明徐階所編。凡上書一篇、劄十六篇、奏二篇、狀二篇、表一篇、檄一篇、跋一篇、盟文一篇、題識三篇、詩四篇、詞二篇。
其《辭鎮南軍承宣使》僅有第三奏,《辭開府》僅有第四劄,《辭男雲轉官》僅有第三劄,《辭男雲特轉恩命》僅有第四劄,《辭少保》僅有第三劄、第五劄,《乞敘立王次翁下》僅有第二劄,《乞解樞柄》僅有第三劄,《辭除兩鎮》僅有第三劄。則其佚篇蓋不可殫數。史稱万俟卨白秦檜,簿錄飛家,取當時御札藏之以滅跡。則奏議文字同遭譭棄,固勢所必然矣。然宋高宗御書《聖賢像贊》,刻石太學,秦檜作記勒於後。明宣德中宋訥乃磨而去之。飛之零章斷句,後人乃掇拾於蠹蝕灰燼之餘。是非之公,千古不泯,固不以篇什之多少論矣。階所編本,附錄《岳廟集》後,前冠以後人詩文四卷,已為倒置。其中明人惡札,如提學僉事蔡兗詩曰:“千古人來笑會之,會之卻恐笑今時。若教似我當鈞軸,未必相知嶽少師。”尤為頂上之穢。今並芟除,而獨以飛遺文著錄集部,用示聖朝表章之義焉。
△《茶山集》·八卷(永樂大典本)
宋曾幾撰。幾字吉甫,贛縣人,徙居河南。以兄弼恤恩授將仕郎。試吏部優等,賜上舍出身。歷校書郎。高宗朝歷官江西、浙西提刑。忤秦檜去位,僑寓上饒茶山寺,自號茶山居士,檜死,召為秘書少監,權禮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