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是一個剛成親便獨守空房的武帝夫人,空閨寂寞,無人相伴,還是武林笑柄。可憐啊……到現在丈夫閉關一年沒見,唯一一個訊息,還是要你來護佑太史闌的孩子……”她窺探著韋雅的臉色,深有所憾地搖搖頭,“你真是好性子,換我,早一刀殺了那個賤人!”
“喬雨潤!”史小翠怒喝,“挑撥離間,煽風點火,你有沒有廉恥!”
韋雅面色漠然,一動不動,似一尊雕像矗立在牆頭,誰也看不出她此刻心緒。
喬雨潤卻覺得十拿九穩,理也不理史小翠,聲音更加誘惑,“這個孩子……你瞧,是太史闌那個賤人,未婚生子,和容楚搞出來的賤種。她都和容楚生孩子了,還要拉扯著你家扶舟,這不是欺負扶舟和你?你又憑什麼千里迢迢地來救這兩個小雜種?這將你這武帝夫人置於何地……”
“這兩個孩子,骨骼清奇,我很喜歡。”韋雅忽然道,“如果太史大人同意,我想收他們做契子女。所以,請你不要一口一個賤種。”
喬雨潤嗆住,不斷咳嗽。
“你剛才說得也對,也不對。”韋雅淡淡道,“我和太史闌之間那筆帳,不勞你來算。不過你說你我之間沒有仇恨,我還不敢這麼認為,”她伸指點了點喬雨潤,眼神譏誚,“我相信,你恨我不下於恨太史闌,只要有機會,你一定會殺我。”
喬雨潤給她一指點住,只覺得渾身發冷,她仰頭看著氣質高貴的韋雅,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泥濘血跡的狼狽,頓覺一心的恨意,都騰騰地湧上來。
韋雅算什麼東西?當初只是李扶舟身邊一個女屬下,大丫鬟的地位!一朝成了武帝夫人,如今武功出手,連帶周身氣度,四面擁衛,竟然都已令她無法追及!
而這些,本來該是她的,她的!
“韋雅!”她臉色一冷,又恢復了先前的猙獰,“既然你要救這賤種,現在就給我乖乖讓開!惹怒了我,我先摜死她!”
“留下孩子,我讓你走。”韋雅不看她,站在牆頭仰望雲天深處,極東之地,眼神很遠。
“夫人!”史小翠急了,喬雨潤這樣的禍害,怎麼能放走?
“你們有把握留下她的性命,並且保證孩子的安全麼?”韋雅眼光轉過來,依舊那般空,卻又似乎帶著淡淡諷刺的眼神。看得人心中難受,覺出滄海桑田般的寂寞。
史小翠一怔。
“我們也沒這把握。”韋雅道,“孩子為重。”
史小翠只得默默無語。
“先讓開路。”喬雨潤猙獰地道,“我要先出了總督府,到了安全地方,咱們再來談條件!”
史小翠等人怒目相視,熊小佳落到人群后,悄悄召來一個人,低低囑咐幾句,那人領命而去。
史小翠用眼角餘光看見他們的動作,心中稍安,冷哼一聲。
走得出這總督府,也走不出靜海城!
“既然如此,任憑夫人做主。”她道,“但請一定保證我家小主人的安全。”
“你放心。”韋雅道,“既然我來了,自然不能壞了你們的事。總督府和國公府,也不是我李家能招惹得起的。”
史小翠聽她說話,平和裡總帶著點骨頭,聽著甚不舒服,想來韋雅雖然沒有被喬雨潤說動,其實心中還是存了點怨氣。她此時顧忌著小公子還在韋雅手上,只得當沒聽見。
牆頭上的人讓開,喬雨潤冷笑著邁過牆頭,韋雅也要跟過去,史小翠急了,急忙道:“煩請夫人先把小公子還給我……”
“沒看見我一直按著他後心嗎?”韋雅道,“你家小公子先天不足,母腹之中又受了太多折騰,我一直以真氣護著他的內腑,是否能存活,還要看機會……”她身子一閃,已經跟著喬雨潤追了過去。
史小翠呆呆立在原地,想著她臨去的幾句話,心中巨震。
“先天不足,難以存活……”她痴痴地扭緊了手指,“怎麼辦……”
……
“我尊敬的太史總督。”錦衣人手裡的劍悠悠晃晃,漫不經心地指著太史闌的太陽穴,“看到你真令人歡喜,看到你萎縮於男人懷中更令人歡喜。”
邰世濤看著他的眼睛,烏黑深邃的眸子,眼角微微挑起,看上去有三分喜意,仔細琢磨卻只有漠然。
淡淡的,因為看穿和掌握一切,而覺得無趣的漠然。
邰世濤默不作聲爬上來,並沒有理會那懸在頭頂的劍,果然錦衣人的劍也向後退了退,但還是對著他和太史闌的要害。
邰世濤這個舉動,讓錦衣人終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