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吧!”威思禮說,雙眼狐疑地盯著他,“我早告訴過你。”
“就是有不對勁的事。”
“是嗎?我從來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在這個門廊裡,看到湖面向著人們微笑,而不會輕鬆化解。”
湯姆看過去,湖水銀色、蘭色雜陳,閃爍不定。輪盤又開始轉動起來。
“爸爸,”湯姆說:“我能問你些問題嗎?”
“提問不會使人難受。”
“你從來沒有背叛過媽媽?”
“沒有。”威思禮毫不遲疑地回答,轉動著線輪。“也不需要,她給了我一個男人所需要的所有東西,甚至還有多。你說那可笑嗎?”
那就是湯姆喜歡他爸爸的原因。湯姆可以整個人坐在這裡把胸中的鬱悶和盤托出,而威思禮卻不發問。他是那種自己身上舒服,就不去搔弄他人,人家底牌的人。
“從沒有過?”
“沒有。”
“我也沒有。但我在家裡遇到了麻煩事。我和克萊爾定婚後的一件事,你不介意我告訴你嗎?”
“我一天都閒著。”
那好,是這樣,我背叛了她一次。但看起來,你最好有思想準備,爸爸,因為這是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因為這一次,使你有了一個你從不知道的孫子。他17歲了,來到了我的學校讀書。
威思禮停止轉動線輪。他掃了湯姆一眼。讓自己後仰。落在椅圈裡,一分多鐘後,他放下線輪說:“你知道,兒子,我想我們需要喝點啤酒。”
他從深陷的椅子中站起來,進屋去,向前佝僂著腰,有點象丟擲的魚線中段。歪斜的腰門在他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他帶著四罐斯奇茲啤酒,給了湯姆兩罐,坐下來。坐在椅子上之前,把體重壓在嘰咔作響的椅子扶手上。
他們砰地一聲開啟第一罐啤酒。
可以同時聽到兩聲喝啤酒的聲音。
然後,向後仰頭。
威思禮用象核桃一樣的指關節揩了一下嘴巴。
“啊,現在……那確實有點不尋常。”他說。
“我也是在學校開學前一週才知道。昨晚上我給克萊爾講了,她傷心透了,大發雷霆。”
“我毫不懷疑。你告訴我,連我這個舊腦袋也轉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她非常痛苦。我是說,真正的痛苦異常。”湯姆眼睛斜睨著湖面,“她不讓我碰她,天啦,她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是啊,你得給她一點時間。兒子,這是一種強烈的衝擊。由你引起的。”
湯姆喝了兩口啤酒,把啤酒罐放在椅子扶手上。“我嚇壞了,爸爸,我以前從未見過她這樣子。她昨天還打了我一耳光。一個小時前,她要我離開,她受不了和我處在同一間房子中。我的意思是,看在上帝面上,爸爸,我們沒有這樣相處過,從來沒有!”
“我想你真是自作自受。”
“是的,我活該。我知道這一點,我所說的傷了她的心。但我必須誠實,是嗎?你知道我和克萊爾之間處得如何。我們對自己的婚姻都努力維護,相互尊重。尊重是我們的口頭禪,但現在她連坐下來談談都不願意。”
威思禮停了一會,組織自己的看法和觀點。“女人是一種易碎的動物。女人會變的。”
“啊……你可別再這樣說。因為我也是這樣想。”
“對了,兒子,是你把她推到一個難以處置的境地。兩個兒子,同一年生。”
“另一個女人跟我毫無關係。她帶著肯特到學校報名。我看她們時,她甚至連我的門鈴都沒按過。如果不是她帶來這個孩子,我連一眼都不會看她。但克萊爾就是不信這一點。”
“是嗎?”威思禮喝完了第一罐啤酒,把空罐丟在門廊地板上。“我的意思是,你得走進她的內心。是不是?”
湯姆用啤酒罐搓著膝頭。他仍然穿著上教堂時的灰色褲子。領帶鬆鬆地掛在白襯衣領子下面。“沒有,我覺得還沒有。”
“那就是說,你必須和她慢慢地來,她需要你向她賠情討好。”威思禮開啟第二罐啤酒。“因為,那樣才覺得有趣。”
湯姆斜眼盯著他的父親,發現威思禮也正斜眼看著他。好玩的眼神從他的老眼中消失掉。
“那個孩子的名字叫肯特?是嗎?”
湯姆點了幾下頭。“肯特··艾仁斯。”
“肯特··艾仁斯……”威思禮重複了一遍。又輕聲問:“長得怎樣?”
湯姆慢慢地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