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在戰場上。我練兵打仗,戎馬一生,以忠心能戰自負,死在自己人的手裡,太窩囊了,我死不瞑目啊!”
裕祿咬著牙,蹙著眉,籌思半響,忽然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說:“天津城破,大家都是死,我便大膽違一次旨。你走吧,打你的仗去,若能立功保住天津,我便捨命上奏朝廷為你報功,請朝廷允你將功補過。”
說著揮手,將持槍的軍士全部趕走,然後雙手扶聶士成起身。聶士成爬起身來,帶淚慘然而笑,說:“好,我便死戰以報聖恩,也不枉了我練兵為國的本意。”
聶士成趕回八里臺軍營,命親兵取出督軍的衣褲穿上,又將前幾年皇上賞賜的黃馬褂套在外面。第二天一大早,洋兵就開始猛烈攻擊了,洋兵以大炮作掩護,輪番衝殺,聶軍陣地上,炮彈掀起的塵土瀰漫,硝煙嗆鼻,彈雨橫飛,兵士們伏在戰壕裡奮勇還擊。而此時聶士成一身督軍裝束,穿黃馬褂,騎馬帶刀上陣督戰。
營官宋佔標忙過來攔住馬頭,怒道:“軍門你糊塗了,戰陣之上,為何連黃馬褂也穿上了,你這樣子便不能上前。”
聶士成瞪眼斥道:“你敢攔我的馬!為什麼不能上前?”
宋佔標說:“你這樣子目標顯著,敵人的槍炮便專往你身上招呼,那怎麼行!”
聶士成說:“我就要這樣,你放開手。”
宋佔標牽住馬韁不放,聶士成大怒,揮刀便砍了下來。宋佔標手一鬆,忙躲往一旁,聶士成便縱馬上了陣地。
此刻洋兵又開始新一輪的進攻,對面是德英聯軍的四千多人馬,兇悍絕倫,尤其德國兵,戰術精熟,進退如風,猛惡異常。一陣鋪天蓋地的炮擊之後,大隊伍的衝鋒就開始了。聶部官兵撥拉掉頭上一層黃土,然後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