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小說:梆子井 作者:美麗心點

革命隊伍總是抱有個人的目的,趙保國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名字倒叫的挺好,趙——保——國,真正需要他保國的時候早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呸,可恥!”他恨恨地向地下啐了一口。

接著,七班的苗世慧也站起來發言。他就是奶奶說的,家裡也被抄了,但卻是一個重在表現的典型。苗世慧的發言基本與張文慶相同,他在趙保國的名字上也大做文章。“趙保國應該叫他趙賣國才對!在革命過程中是沒有中間道路可走的,不革命必然反革命!趙保國到哪兒去了呢?他不在革命的陣營,必然在反革命的陣營。現在,他早已被敵人收買,幹起了賣國的勾當!趙保國一向貪圖安逸、不願吃苦,拉練中他能開小差,兩軍對壘時他就能當內奸。今後就叫他趙賣國,他是可恥的叛逃、內奸、賣國賊!”

林老師做了總結性發言:“拉練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情,在拉練中紀律的要求是非常嚴明的。我沒有想到在拉練中還會出逃兵,看來我對我計程車兵也並不瞭解。趙保國事件在全連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它嚴重挫傷了我們計程車氣,我為此既感到氣憤又感到痛心。我計程車兵居然當了逃兵,我這個指導員的臉上是沒有光彩了。”林老師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抬起頭時他精神一振:“不過我相信,象趙保國這樣的人,在我們隊伍中只是少數;大多數的同學還是好的,還是願意完成這次任務的。同學們一定要從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是什麼思想導致了趙保國的行為呢?是資產階級的貪圖安逸思想。所以說,這實際是階級鬥爭在我們隊伍中的反映,他是一個階級鬥爭的現象,不只是個人的行為……”最後,林老師表示,回去後一定嚴肅處理!

他們講話時我一直在想,趙保國究竟跑到哪兒去了呢?但是不管是張文慶、苗世慧還是林老師,都沒有涉及這個問題。

拉練很快就結束了。我回到了梆子井,只見趙保國站在茶館對面正摸著毛驢的耳朵,毛驢靜靜站著任他摩挲,可見他們是一種非常和諧的關係。他住在白家小子的院子,與毛驢朝夕相處。此刻,他摟著它,輕輕地撫mo著。“趙保國,趙賣國!”抄家的時候他叫我狗崽子,我也回敬他一句。“你叫我什麼呢?”他回過頭詫異地問。“趙賣國麼。”“噯,你啥時候給我把名字改了?”“不是我,是苗世慧。他說你拉練當了逃兵,就是內奸,就是賣國賊,所以叫你趙賣國。”“我當逃兵礙他苗世慧啥事了?”“是林老師讓大家就此事展開討論,還說要嚴肅處理你呢。”“我就是要當逃兵,怎麼了?”趙保國的脖子伸得比驢還長:“整天走路!一天一百多里,我的腳脖子都走腫了,再走下去我怕連命都沒有了!再說,我也不是逃跑,我拉完屎你們就不見了,我不回來又怎麼辦?”怪不得當初有人說“可能上廁所去了。”看來也是實情。但從此,他“趙賣國”的名字卻在校園裡叫開了。

“你拉練回來了。”二舅在家。聽說他已經調回來了,但是單位還沒有確定,所以這個階段就在家閒著。可舅舅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他在上次建設的基礎上又進一步完善起來。他給前院的那道牆加了一扇門,又把後院的茅廁填平了。這二年梆子井興建了公共廁所,前院的人也不必到後院來了。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他在後院緊鄰菜地的牆上開了一道門。這樣我們就可以從這裡出去,經過四知村再上大街,雖然繞了一些道,卻免去了梆子井的煩惱。因而這條道也就成了我以後的進出之路,不知怎麼,我對梆子井厭惡透了!而菜地這二年也徹底荒蕪了。

“你發現有啥變化沒有?”舅舅問我。“舅,你怎麼不等我回來再幹呢?”“等你回來等到啥時候呢?不過上次我也說了,這些活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能幹。”是呀,可我怎麼就想不到呢?是我和趙保國一樣,貪圖安逸,還是沒有感受到環境的壓力?(在後一點上,我的感受要甚於舅舅!)都不是!“你看,咱家的環境險惡得很。”舅舅說:“前面有張婆娘和母老虎,後面這個回回也跟著起鬨。但是人總是要生存的,怎樣生存呢?就要想辦法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下去!你看我給後面開個門好不好?今後你就可以從那兒出進,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對梆子井也沒好感。”舅舅怎麼把我的心思摸透了呢?“四知村的人際關係要比梆子井單純得多。你看四知村整天誰吵架呢,靜得就象世外桃園。哪象梆子井,整天你打我鬧的,簡直就是個市井!”

四知村的得名有兩種說法:一說取自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說這裡曾住著四個書香人家。其祖輩皆是清朝的進士,父輩則是留過洋的民國新人,孫子輩是現在的大學老師或工程師。而這四家的房子也一個模式,因而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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