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支精英就這麼猶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爭我奪,搶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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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楊恆一騎絕塵,施展開萬里雲天的身法將一眾同門遠遠拋離,心中想著真誠惱怒的模樣就忍不住發笑。
等他將檀香插入平山佛堂前的香爐中,尚有一大半未曾燒完,正自得意間,轉眼卻見明水大師已在佛堂石階上漠然而立。
楊恆怔了怔道:“這老和尚好快,他是什麼時候趕到我前頭的?”
又想到自己初戰告捷搶到頭名,不禁朝明水大師多瞟了眼。雖沒說話,那眼神裡卻分明有炫耀之意。
明水大師雙目低垂,權當沒看見。楊恆不免有點索然無味,便在石階前盤腿坐下,運氣調息,心中揣測道:“不知真禪和真彥有沒有搶到?”
正思忖間,遠遠望到真煩和真誠各持半截香,齊頭並進雙雙趕到。跟著真禪用烏龍神盾蓋住左手拿著的小半截香,任由旁邊的真剛“鏘鏘鏘鏘”一拳拳轟在盾面上,死活就不撒手,跌跌撞撞地也趕了過來。
楊恆見狀禁不住樂道:“這真剛真是個死腦筋!”
不一刻,又接連有五六個持香的試煉僧人成功抵達,其中便包括了真彥。
剩下的人卻都兩手空空,或垂頭喪氣或忿忿不平,卻是有三炷香在爭奪過程中被人失手震碎。
真堅這才姍姍來遲,瞅了瞅香爐裡青煙繚繚的九支香頭,又望望神態各異的眾人,笑笑道:“真嚴師兄已在你們每人的房中藏了三顆黑色佛珠。現在大夥兒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依次回返盡淘巖搜尋佛珠。誰找不到佛珠,就等著受罰!”
如此這般連軸轉個不停,短短一個上午變換了五個花樣。結果除了楊恆、真煩、真誠和真禪等少數幾個,其它人都要在晚上罰抄佛經。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眾人盡皆筋疲力盡,只剩下大口大口喘粗氣的勁兒。忽聽真堅站在伙房門外叫道:“開飯囉!”
楊恆精神一振,頭一個衝了過去,只見真堅面前的長桌上一字擺開二十個瓷碗,裡頭盛著熱氣騰騰的黑米粥,散發出股股誘人的香味。
他毫不客氣抄起一碗“咕嚕”灌進嘴裡,連筷子都省了。
驀地,楊恆臉上表情一僵,“噗”地一口又全噴了出來,正打得真堅猝不及防滿頭滿臉都是米粒。
“你給我們吃什麼玩意兒啊?”
真堅肥嘟嘟的臉頰上肌肉直跳,面色鐵青地指著楊恆道:“你——今晚,將金剛經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抄一遍!”
楊恆直嘆氣道:“對不住,真堅師兄,我並不是有意的,可是這粥實在太苦了。”
真嚴道:“這粥里加了二十七種珍稀草藥,味道是怪了點,但對你們恢復功力,培元築基卻大有裨益。”
楊恆聞言趕在真堅吹鬍子瞪眼再找自己麻煩之前,高舉粥碗大聲道:“大家一起幹了!”一氣呵成將黑米粥喝了個碗底朝天,忍不住砸吧其中滋味,卻覺得遠非僅只怪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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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真堅帶楊恆等人前往抄經處。
走了一段,眾人來到一片漆黑如墨的峭壁前,真堅手往上指道:“你們每人找塊石壁開始抄經,限時三個時辰。完不成的,就可以捲鋪蓋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真剛困惑地問道:“真堅師兄,就直接抄在這山崖上麼,可沒有筆墨啊?”
真堅搖頭道:“聽好了,誰說抄經一定要用筆墨?你們怎麼弄上去,我不管。這個呢,就叫做‘金石為開’。”
眾人相顧愕然,就聽人堆裡有人笑道:“這個好。往後誰要是混不下去還俗了,還能改行做石匠混口飯吃。”
真堅一聽便知是楊恆在說話,喝道:“說什麼怪話,上去抄經!”
當下眾人運劍拔刀,施展身法懸在半空裡,各自尋找平滑的石壁篆刻經書。
最倒黴的卻是真剛和尚,平日使得金剛降魔杵又重又長極不趁手,別人一篇經文都刻好了,他卻不過寫了兩三行,心裡一發急索性丟了降魔杵,立掌如刀在堅硬的石壁上刻寫起來。
掌勁到處,石屑猶如粉末“簌簌”抖落,進度倒也倍增。
楊恆施動拈花指力“筆”走龍蛇,行雲流水般倒也揮灑自如。以他目下的功力,別說山岩,就算在鐵板上亦可隨意刻字。
再加上運指刻畫,只消手腕一抖一轉即可成字,速度既快耗損的真氣也相對較少,一部金剛經洋洋灑灑地寫來好不快意,未及兩個時辰便落地交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