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堅快速檢查完一遍吩咐道:“回屋坐禪修行,潛心煉氣,不準偷懶。”
楊恆回到屋裡,卻見黑暗中真禪、真誠和真煩均盤膝坐在各自床上。
他脫了鞋子坐到床上,這才覺得手指頭刺疼鑽心,腰痠臂麻累得已不想動彈。
真禪瞪開眼,向他咧嘴一笑用手比劃問道:“抄好了?”
楊恆脫下被汗水溼透的衣衫,說道:“累死我了,麻煩你明早……哦,應該說今早幫我洗了吧。”說著將衣服褲子連帶扯下的襪子一併丟到真禪床上。
真禪和他嬉鬧慣了,拎起楊恆的襪子,用手搧搧做了個臭不可聞的誇張表情,甩手又拋還回來。
楊恆佯怒道:“好啊,你沒同情心也就算了,還用臭襪子丟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抓起枕頭直直地飛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枕頭被褥,衣服鞋子全都派上了用場。
真煩按捺不住也加入進來,和真禪合夥對付楊恆,只有真誠依然故我,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宛若老僧入定。
真禪玩得興起,將也不知是誰的衣服襪子鞋子裹成一卷,運勁飛給楊恆。
楊恆在床上就地翻滾,笑著道:“看我的浮雲掃堂腿!”雙腿連環飛踹將轟來的衣物踢開。
正這時候門一開,真嚴站在屋外沉著臉喝道:“你們……”
話未說完,一隻散出的鞋子不偏不倚飛擊他的面頰,“啪”地脆響結結實實印上了個烏黑的鞋底印。
沒等他發火,驀地聞到一股刺鼻奇臭,一條黑乎乎的東西由頭頂往下垂蕩正貼到鼻尖。
真嚴隱感不妙,忙伸手拽下藉著月光一瞧,果真手裡拿的是隻又臭又硬的襪子!
“你們……誰幹的?”
真嚴丟下臭襪子,一陣陣地噁心不已,再瞧屋中人早已緊閉兩眼雙手合十,盤腿打坐起來,對自己的怒吼恍若未聞。
他找不到元兇,無可奈何地哼了聲,返身重重剛把門關上,就聽到屋裡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然而笑聲未了,突然“當”地一聲鐘響打破深夜寂靜,屋中四人齊齊睜開眼睛。
“嗖!”真誠如一陣風已推門衝出,楊恆疑惑道:“搞錯沒?”
“哎呦,不好——”真煩穿上芒鞋道:“這麼快就要報復咱們啦,快走!”
眾人集結處,就聽真嚴說道:“我這會兒叫起你們,是想著大夥兒修行了一天,都流了不少汗吃了不少苦,也該舒舒服服地洗個澡才對。”
真煩用傳音入密對楊恆道:“看吧,黃鼠狼給雞拜年來了。”
楊恆也用傳音入密回答道:“得了,窩棚裡打鳴的公雞待遇也比咱們強。”
真堅發現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