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都上啊,跟這個女人拼了!不過是兩個人,被我們追了兩天兩夜,已經不行了!”
“好土。”望著瞬間沸騰起來的武林群豪,江舒雪面無表情的評價,“越絕,你要牢牢記住,與這種人相提並論是一種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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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九年,八月十五,中秋
武煙閣主江舒雪與三幫九派與青衣江桃葉渡相逢血戰。
刀光劍影,血色紛飛,九道流雪劍氣縱橫,鋒銳無雙,此戰,足足持續了一天兩夜。
江舒雪一襲白衣血跡斑斑,持劍立在桃葉渡口,容顏清豔,衣袂飄飛,如天上冰雪,凜然難犯。
經此戰,重創三幫九派,其中六派就此湮滅,其餘數派也是元氣大傷。
而風雷三修羅中“殺神”斬夜則在江舒雪的庇護下,悄然遁走,再無音訊。
三日後,江舒雪的貼身護衛阿玄攜“承影”悄然回到武煙閣覆命,此後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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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舒雪的護衛!”雲瀟皺眉看著眼前剛從水裡救起,虛弱不堪的年輕人,“舒雪呢,她……傷的重不重,現在人在哪?你身為護衛,居然丟下她一個人!”
越絕吐出一口水,好半天才勉強睜開眼,待看清了雲瀟面容,突然擦了把眼淚,大罵道:“姓雲的,你還有臉問,我家閣主她……她……都是被你害死的……”
“胡說八道!連斬夜都逃了出去,舒雪身為武煙閣閣主,承影在手,怎麼可能會出事。”雲瀟陡然怒道,他抿了抿唇,努力放緩了語氣,過了半山才又道,“我……知道她不肯原諒我,是了,她既說從此路人,自然不願見我。我並不強求,海闊天空,她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也絕不攔她,你只要告訴我她還活著便好……”
“公子……”旁邊的阿七見之不忍,上前扶住雲瀟,低聲道,“你的傷還沒好,要撐住了。屬下……已經打聽了,舒雪小姐她,那日確實被冷箭射中,落入江中……”他看了雲瀟一眼,咬了咬牙心一橫,閉眼道,“……生死不明!”
雲瀟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抬眼看向阿七:“阿七……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怎麼突然聽不見了?”
“公子你……”阿七有些緊張,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雲瀟睜大了眼睛,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可連在一起,卻好像又不那麼清楚了,是了,他一定是聽錯了。
怎麼會……死呢,明明那天還捅了自己一刀的。
還說,從此天涯海角,相逢路人……
雲瀟後退一步,情不自禁的捂住心口,一顆心涼涼的,冷的厲害,又冷,又硬,如同冰塊一般。
怎麼,沒有聽見碎掉的聲音呢?
怎麼,一點都不痛了呢?
就像一腳踩空了,跌倒了個坑裡,可就算是坑,也該有底的啊,怎麼還沒落到實處呢?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流了下來。
“阿七……”他有些茫然的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涼涼的……”
“公子……”阿七哭了起來,“公子你是哭了,阿七知道……你難過,可你的傷還沒好……”
“胡說。”他低低的斥道,“我怎麼會哭,舒雪又沒死……我哭什麼,你又哭什麼!”
“公子,舒雪小姐她……死了,真的死了,她掉到了江裡,你知道她不會水的,公子你別這樣,阿七看了心裡難受……”
阿七怎麼這麼煩人呢,以前都沒發現,顛來倒去盡說些胡編亂造的事……
舒雪明明會水的啊。
雲瀟皺起眉,想出言呵斥,卻發現嗓子裡一個字也逼不出來。
胸口撕心裂肺的那麼一痛,壓在心間的一口熱血差點噴了出來,卻被他強自忍下,發不出聲音,他只好皺著眉一遍遍無聲的比劃著口型:“我沒哭……”
我沒哭,沒哭,沒哭……
一遍遍的,執著的……
沒哭……我沒哭……
“公子沒哭,是沒哭,是阿七看錯了……”阿七看懂了他的口型,一邊擦眼淚一邊胡亂的連聲點頭。
雲瀟滿意的笑了笑,是了,他沒有哭,也沒有吐血,舒雪又沒有死,他有什麼好哭的,有什麼好吐血的……
他直起身子來,正要下令,身子忽然一軟,整個人失去了控制一般,就這麼緩緩的倒下去……
“美人啊美人,可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