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王陽明大傳 作者:你妹找1

王明在蘇區搞肅反,想只用蘇聯一本經來統一黨內的思想、來統治全黨全軍,也是這麼個思路。現在討論“中國革命史”這門課到底是算理論課、還是算曆史課也是同一慣性。

但這種智量就不如王陽明通達了。王對徐愛講:“以事言謂之史,以道言謂之經。事即道,道即事。《春秋》亦經,《五經》亦史。《易》是包羲氏之史,《書》是堯、舜以下史,《禮》《樂》是三代史。”他還說“五經只是史,用史來明善惡,示訓戒”。其實還是把史納入了經、把事變成了道,把事實價值化,把歷史倫理化--所謂中國的倫理本質主義的真相在此。

就個人修養而言,也是把功夫論與本體論一體化,從而才高度一元化,而且王學認為是最有效的一元化。

徐愛這樣總結老師的思想和教誨魔力:

愛因舊說汩沒,始聞先生之教,實是驚愕不定,無入頭處。其後聞之既久 ,漸知反身實踐,然後始知先生之學為孔門嫡傳,舍是皆旁溪小徑、斷港 絕河矣!如說格物是誠意的功夫,明善是聖身的功夫,窮理是儘性的功夫, 道問學是尊德性的功夫,博文是約禮的功夫,惟精是惟一的功夫:諸如此 類,始皆落落難合,其後思之既久,不覺手舞足蹈。

3.“持志如心痛”

他們走了一個多月,次年即雞年「癸酉」二月回到山陰老家。 自然見過祖母、父親還有他後孃。據馮夢龍說,他跟他後孃關係不好,他小時候還曾耍花招兒報復她。這些恐怕是小說家言,他小時固然很淘氣,但他的父親很嚴厲,又是大家高官的家庭,沒有那麼多小戶人家的是非矛盾。陽明對他的父親既怕且敬,不會讓他父親難堪的。他是個豪邁不羈的人,不會陷入家庭糾紛之中。在山水和家庭之間,他大概更重視山水。

現在,一回來就想去遊天台山、雁蕩山,去找黃綰,大概還有看看黃給他蓋的“別墅”的意思。因為他曾與黃、湛相約在那裡相聚講學明道。讓黃在那裡替他“結廬”,黃是否真蓋了,未可知。他是否有一去不回的打算?不然的話,為什麼家裡人都反對他去?反正因為宗族親友不同意,他沒去成。具體原因已難確知,他們的理由自然能找出許多,這個“心”能勝天的哲學家過不了親情這一關。當年想出家,因過不了這一關而作罷,現在也因此而上不了雁蕩山。

能做的還只是在家裡坐而論道。

陸澄問:“主一之功,如讀書則一心在讀書上,接客則一心在接客上, 可以算主一之功麼?”

王說“好色一心在好色上,好貨一心在好貨上,能算主一之功麼? 那只是逐物,不是主一。主一是專主一個天理。”

陸問:“怎樣立志?”

王說:“只念念不忘天理,久則自然心中凝聚,好象道家所謂結聖胎。然後可以進入美大神聖之境。”他大概想起了當年在長安街那位相面先生說他鬍子到胸口、丹田結聖胎的話。現在,他自感心中已結了聖胎。

問:“聖人應變無窮,是否都須預先準備?”

答:“如何能準備得過來。只因為聖人心如明鏡才照啥啥亮。只要是聖人,碰上啥事都是聖人作為「血管理流的都是血」。義理無定在,無窮盡。聖人只是應時成就。所以,只怕鏡不明,不怕物來不能照。”

問:“靜時感覺心存天理了,一遇事就又亂了。怎麼辦?”

答:“這是隻知靜養而不用克己工夫的原故。因此事到臨頭就顛倒糊塗。所以,人須在事上磨練,才立得住。才能靜亦定,動亦定。”

他接著說:“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聖學只一個功夫,知行不可分做兩件事。”--孫中山死後有這樣一句輓聯:若將學問與事業分做兩件事便非我黨精神。

喜靜厭動是讀書人成為聰明的廢物的一大病因。王說,“以循理為主,處事中亦可寧靜。但只以寧靜為主未必就是在循理。”他後來說:“志立得時,良知千事萬事只是一事。”

問:孔子問弟子志向,子路、冉有任政事,公西華任禮樂,實用有為,孔子卻不讚許。而曾點說的只是耍也似的,聖人卻贊同他。這是怎麼回事?

答:他們三個的志向是有侷限的,不符合孔子說的:勿意勿必,有意有必就會偏執一邊,能此未必能彼。曾點的意思卻無意必,是“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符合孔子“君子不器”的要求。

問:知識不長進怎麼辦?

答:為學須有本原,須從本原上用力,漸漸盈科而進,像仙家說的嬰兒的成長,出胎後才能聰明日開。立志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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