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小說:王陽明大傳 作者:你妹找1

。王又派人給他們送去大明的歷法,表示讓他們像常人一樣耕種生活,

並邀請他們來觀燈,因為正是臘月根子了,希望他們一起來過年。但是因為盧珂在押,池還是不要撤消佈防,以防珂黨掩襲。池這回相信了王的誠意。為了回應恩典,他領著93個小頭目,皆兇悍之徒,來到教場,但只派幾個人來見王。若一旦有詐,他們就從外邊跑了。王佯怒以示真誠:“你們都是我的新民,現在不入見,是不相信我。”並買通池的親信,讓他告訴池:“官意良厚,何不親自去謝,也讓盧珂無話可說。”池相信了,他說:“欲伸先屈,贛州伎倆,須自往觀之。”

王派人將他們領到早已佈置好的祥符宮,土匪們見物宇整潔、堂皇,喜出望外,王給他們青衣油靴,教他們演習禮樂,確實察看他們的意向。察覺到他們終是貪婪殘忍的歹徒,難以教化。又聽到百姓痛恨他們,且罵他這樣做是“養寇貽害”“養虎貽患”。他才下定最後殺他們的決心。並派回盧珂等偷襲池寨。

池等請歸。王說,從這裡到 頭八九日的路程,怎麼也回去過不成年了。而且一回去還得來拜正節,白跑什麼!王是還想盡最後的努力軟化他們。他們做賊心虛,不敢久留,更不肯真投降,就又請求走。王說“大年節還沒賞你們呢。”

拖到正月初二,王讓人在祥符宮大擺宴席,晚上潛入甲士,讓他們喝到天亮,把他們送上了西天。

王大傷其心,到了近中午時,還不吃早飯,心中悲痛,為自己不能感化他們而難耐煩惱,直到頭痛大眩暈,嘔吐一場。他顯然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他強調性體不動,還他一個心理的解釋,就是首先是一種自救--勞人苦命才嚮往皈依一種超驗的絕對本體來超度自己。

其實,陽明早已做好了進剿三 的戰鬥準備,並寫好了發兵的告示、《進剿 賊方略》、《刻期進剿牌》。這也許就叫做感情不能代替政策罷。而且這次是他親自帶兵直搗下 大巢。諸路兵均按王的部署,如期而至。

池的營寨既無首領、又無防備,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多官軍,自然驚恐,但畢竟是老練的居多,他們有一千精銳,在龍子嶺據陷伏擊,挫敗幾輪進攻,終於寡不敵眾。有八百多人奔聚九連山。

九連山四面險絕,只有一面可上。他們從上面滾大石頭、木頭,官軍不敢靠近。陽明讓官軍穿上暴動部隊人員的衣服,黃昏時,詐稱也是失敗而來的同夥。果然熱情地將官軍招呼上來,等到發覺不對,為時已晚,大軍隨之闌入。他們支援不住,退走潰出。下面能走的地方都是官軍的伏擊點,連殺帶捉,很快就只有二百來人了,他們乞降。陽明當然願意少殺,並很快作為新民把他們安置了。

正月還沒過完,他便大功告成,這一帶長年暴動不已的地方,被他用最低的成本平定了。他領導著文官和地方兵、鄉勇完成了以往大部隊完不成的任務,而且他還長久的解決了不再發生暴動的問題,給新民們土地,讓這一帶的人用廣東的鹽,省得受徽州鹽商的盤剝,建立鄉約、新的縣城、社學等等。

用《明史》本傳上的話說:“守仁所將皆文吏及偏稗小校,平十年巨寇,遠近以為神。”他自以為活兒幹完了,便於三月向朝廷遞了情真意切的辭呈--他像打工妹一樣總惦著回家,他奶奶病危、他父親也有病,他還想著繼承徐愛的遺志,在陽明之麓修證聖道。

等到十月,聖旨才下:所辭不允。此前,六月份朝廷提他為右都御史,賞賜讓他的兒子為錦衣衛,世襲百戶。他立即上疏辭免,十二月下旨不允。但真正落到他兒子正憲頭上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

更為滑稽的是,他打完桶岡,湖南的大兵才到,他還得勞師辭謝;他已平定 頭,廣東還不知道呢。實踐證明他反對三省會剿是正確的,興大兵只能給百姓帶來更沉重的負擔。而且那麼多的官和軍都會幹些什麼呢。

百姓心中有桿秤。

他班師回贛州,一路上,百姓沿途頂香迎拜。所經州、縣、衛所都給他立生祠。偏遠的鄉民,把陽明的畫像列入祖堂,按節令禮拜。--就這點來說,他真正的成功了。他希望活在人們的心中。但他真誠的說“未能千羽苗頑格,深愧壺漿父老迎。”這份愧是包含著幾分欣悅的,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的意思。

他更希望民眾過上好日子,能夠太平和諧的正常生活。武力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莫倚謀攻為上策,還須內治是先聲。”所以他稍事修整之後,即重建鄉約制度,讓德行好的“老人”教化那些性情不穩定的青少年。以貫徹“內治”在先的原則。孔子曰:不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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