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思修的禮與古代大有不同,但其實只是過場不一樣,結果都一樣,她也要像那些新娘子一樣,一個人獨守空房,等新郎回來。
聽說明亦天搞來了好多酒,說要借這個時機好好慶祝一下。
以前酗酒酗了那麼長時間,現在一聽到酒這個字,她肚子裡酒蟲就瘋狂地鬧,但是每次都被易痕給攔住了,他不喝,也不讓她喝。
一個人在新房中坐得無聊,樂小透忍不住站起身來,扶著屋中的傢俱走到窗前去瞧外邊,不遠處的席上,桌面上除了一些普通的飯菜,中間還放著一罐酒。
聽是一回事,眼見就是另一回事,一看到那紅色的酒封布,她頓時就忍不住了,就差喊一聲,叫人幫她拿一壺進來了。
看著酒眼饞了一會兒,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易痕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回來的明亦天正笑著給易痕倒酒,旁邊的顧沖沖也起著哄。
易痕擋了幾下,實在擋不住,就喝了幾杯,正準備去下一桌,又被顧沖沖給拽了回來,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又倒滿了一杯,看樣子不把他灌醉是不會放他走的。
不知什麼時候,小水滴已經飄到了窗前,也像她一樣眼巴巴地看著外邊,不同的是,小水滴是盯著易痕手中的酒。
“為什麼給他喝那麼好的東西,太便宜他了!”小水滴嘴邊的口水拖得比它的身體還長,小臉上都是忿忿不平。
“是啊,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不公平。”樂小透附和道。
小水滴側身瞄了一眼樂小透,小眼睛嘀溜溜轉了轉。臉上的忿忿突然變成了討好的神情,“要不……老大,我把他杯中的酒偷過來。”
自從小水滴發現這裡也有酒後,天天鬧著要喝,樂小透卻嚴厲禁止,要知道它上次醉了後,花了個把月才醒來呢。現在這情況。小傢伙明顯嘴饞得忍不住了,小臉上滿滿得都是期待,看得樂小透都不忍心拒絕。
瞧見樂小透半晌沒回答。小水滴知道有戲,“老大,上次我是泡到了酒罈裡,才會醉那麼久的。這一次我只喝一點點,最多我身體這麼多。”
“好吧。”樂小透糾結了半晌。最後同意了,這樣的話,也可以幫易痕解圍,更重要的是。她也很饞哪!
小水滴歡呼一聲,甩下一串哈喇子,都懶得繞到門那邊。只接穿過窗紙衝了過去。
易痕正準備把酒送到嘴邊,突然發現了一個亮晶晶的小東西竄到了杯中。正疑惑間,便看到身體吸滿酒的小水滴從杯中衝了出來,然後停也不停,轉向屋子飛去。
他低頭看去,杯中酒已經見了底。
易痕轉頭向不遠處的新房看去,正看到窗邊站著的一個人影,唇邊不由勾出一絲淺笑,接著在周圍人的催促下,把剩得為數不多的酒倒入了口中。
小透又在幫他。
接下來,面對小平的拼命灌酒他也不怕了,小水滴活像個辛勤的搬運工,來來回回運著酒。
夜色慢慢覆蓋了大地,人們或醉或走,小平沒有灌醉易痕,自己反而醉得像一灘爛泥,被大牛和瘦子給攙了回去,落得同樣下場的,還有明亦天和顧沖沖。
顧不上送完所有人,易痕已經回到了新房。
大紅的蠟燭已經燒了半截,屋內的人兒已經睡了過去。
易痕微笑了下,輕輕搖了搖頭,怎麼又是這樣睡過去了。
記得當時自己從無可奈何莊趕回來時,她就是這樣睡的,上半身趴在床上,腳還耷拉在地上。
那時,她也是在等他,而當時的他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只能默默隱忍著,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
想到這個詞,易痕心中突然一暖,那種感覺,像是心間騰起了一抹甜蜜的雲朵,在他胸膛中軟軟地飄蕩著。
他緩步上前,像往日一樣,抱起了她的身子,正沉睡的樂小透突然囈語了一聲,右手無意識地動了動了,緊接著一股酒味直衝向他的鼻子。
原來是喝醉了……
他努力不讓自己喝醉,她倒好,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偷偷把自己灌醉了。
枉費剛才他還以為她是在幫他,原來是偷酒喝啊!
易痕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把樂小透放到床的裡邊,拉起被子,準備蓋到她身上。
突然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落到她頭頂的髮髻上,心道,這樣睡覺會不舒服吧。
於是便坐到床上,輕托起她的腦袋,拔掉簪子,頓時,她的黑髮落滿了他一手。
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