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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起身,然後給了自己一巴掌,心道自己莫非是中了這畜生的媚術,居然會對一個爺們出手。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我有些狼狽地跑出了“浮生若夢”,如今那雪府雖是讓我厭惡卻也無處可去,只得硬著頭皮回了府邸,然後悶悶地去往了客房,想著遠離沫兒的騷擾。
只是,我這廂剛躺下,就見一陣風吹開了門子,沫兒瘦削而豔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前,他臉上掛著兩行未乾的淚痕,責問道:“聽說你去了‘浮生若夢’,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
我頭皮發麻,沒好氣地回答說:“你不如那裡的男子香豔。”
“是嗎?聽說相公和那裡的狐顏往來甚密,想必我的容貌是及不上他了。”
“是。”我煩躁的回答說。
他邁進了屋子,然後走到我的床邊坐下,伸手捧起我的臉直接強吻過來,我正欲推開,忽覺頭腦一熱,然後意識開始有些遠離自己。
怎麼回事,這廝莫非也是狐狸精?
第九章 極盡纏綿,無關愛戀
那一晚,我記不清自己具體做了什麼,只是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漂浮在雲頂,有種飄然若仙的感覺,身下的人兒能很好的配合我的需要,極力迎合著我的索取。
我吻遍了他每一寸肌膚,貪婪地在他身上尋找更多的溫柔和滿足,我甚至覺得能有這等軟香在懷,此刻死去也是值得。
我應該中了什麼妖術,心裡雖是明白,但是身體卻誠實地向他索要著快樂,想要的更多。
我聽著他妖而媚的呻吟聲,在我耳邊時急時緩地縈繞著,感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軟綿綿的,我想,我大概真的會死。
我是累趴在床上的,也許是留戀他的體溫,並沒有急著離開他的身體,但是殘存的意識卻還在吶喊著:縱慾過度會死人啊!
第二日,我醒來時摸索了一下床邊,沫兒已經起來了,我也一個激靈坐起身來,急忙穿戴了一下走出這讓我道不明有著什麼情愫的屋子。
我承認,昨晚的快樂此生都未體驗過,但是一覺醒來這種內心空空如也的感覺卻也很好地告訴自己,我對他果真不會產生感情。
床笫之間的快樂若僅僅是一種肉體上的滿足,根本不可能談及愛情吧。
像我這種紈絝的少爺想著談情說愛雖是有些可笑,但是這一瞬間卻的確有些道不明的,我彷彿厭倦了這種單純的歡愉。
能從陰間的輪迴中擺脫出來,我是不是該試著好好談場戀愛,也算是不負我在塵世間又流連了一遭。
來到前廳時,桌子上已擺滿了早餐,沫兒像是一般的婦人一樣正一邊殷勤地給雪黎深和夫人盛飯,一邊滿面春光地和夫人聊著家常。
他似乎在我沒有注意的時候收攏了所有人的心,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深得夫人喜愛,彷彿他本來就善於觀測人心一樣。
我冷笑了一聲在一旁落座,然後見雪黎深的臉又黑又臭,哼了一聲,道:“沫兒賢惠溫柔舉止有度,你既然娶了人家也該收收心思了,少給我出去沾花惹草。”
我低頭扒飯,權當作沒聽到。
夫人又道:“墨染,你當初可是答應了孃親,娶回了沫兒就不再出去流連花草了,你可得說話當真,別怠慢了沫兒。”
我擱置了飯碗,看了沫兒一眼,道:“在我沒請人來滅了你之前,勸你趕緊滾蛋,對我用陰招,哼!”
說罷,拂袖而去,只聽雪黎深在後面氣急敗壞地責罵了幾句,隱約似乎還有沫兒低泣的聲音。
我面無表情地出了府邸,剛走出沒幾步便聽到身後
傳來一聲:“雪兄,且慢!”
回身看去,見是劉大學士家的公子劉煦,在他身後還有還有兩個家丁打扮的男人跟著。
這廝性子比我還要惡劣,老子當年雖說欺男霸女,但好歹點到為止,擄回家的小娘子若是以死相逼不願從我便也算了,但若換作是他,不遂他心的殺掉都很正常。
出於我那淺薄的道德底線,我與他不太來往,只是不清楚這雪墨染從前是否與他有交情,一時間反倒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見我豎著眉頭沒有搭聲,於是殷勤地走上前來說道:“我爹是劉華允劉大學士,與雪大人是同僚,我是劉煦,從前一直聽聞雪兄身子抱恙所以很少出門,只是近日來見你頻頻流連於‘秦月閣’和‘浮生若夢’,心道雪兄你倒是個敞亮人,身子一好就往那地方跑,呵呵,正好大家平時作樂的地點相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