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今日我做東,一起喝一杯,算是熟絡熟絡。”
我見這小子賊眉鼠眼的不願與他往來,從前他就是這麼騙了我寧無塵與他認識,然後頻頻厚著老臉與我借銀子用,哼,這會子又想著如法炮製,再誆騙我一次,門都沒有!
不過眼下倒是可以與他走動一下,畢竟第一次他多半真願意出錢,有便宜不佔白不佔,去逍遙一把再說。
誰料,這廝和那些老東西一個品位,竟是鑽進了“浮生若夢”,而且一進門就嚷嚷道:“喊我的小狐狸過來,趕緊的!”
我眼皮跳了跳,然後見狐狸扭動著他的腰肢來到我的面前,眼睛盯著我卻對劉煦說道:“劉公子,你這是帶了朋友來嗎?”
“是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雪墨染雪公子,我的摯交好友。”他爽朗地回答。
我眼皮又是一條,心道我何時承擔起他的摯友這個大詞了。
狐狸笑得花枝亂顫,說道:“我們本就認識,說起來,雪公子也是我的常客。”
劉煦一頓,然後挑了挑眉,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雪兄倒是與我臭味相投啊,哈哈。”
臭味?我眼皮再跳,這廝的老爹真他媽的是大學士嗎?這是造了什麼孽生出這麼一個有辱斯文的敗類!
狐狸低笑了一聲,然後問道:“兩位既然一起來了,不知誰想著做我的恩客呢?”
“他!”我急忙伸手指著那敗類說道。
劉煦一頓,然後衝我笑了笑,道:“劉某謝過雪兄的美意,既如此,那就不客氣了,不瞞你說,這裡的傾璃雖是相貌最為出眾,但是他那立牌坊的婊子德性讓我興致全無,要是雪兄喜歡,我讓他來伺候你喝著茶聽個曲
如何?”
我看了狐狸一眼,心裡隱隱覺得這口無遮攔的敗類要倒大黴,有人如此侮辱他神一樣的恩人,斷他一條胳膊什麼的不知道算不算懲罰。
“狐狸,動作小一點。”我“好心”地勸說道。
他媚笑了一聲,點頭道:“好,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一定會很溫柔的。”
說罷,狐狸擁著劉煦上了二樓,我徘徊了一圈,不知道這該死的衣冠禽獸把我騙來這裡是不是就為了將我晾在一旁的,反正也閒來無事,於是對那老鴇說道:“我去傾璃那兒喝杯茶水,剛才劉兄也說了,帳由他付。”
有人為我認賬自然是好的,那老鴇之前都不怎麼待見我,如今倒是殷勤奉承,將我引上了二樓,然後叩了叩傾璃的房門說道:“有客人要見你,開一下門吧。”
門悄然開啟,我看著那清麗無暇,一身白衣的絕世男子訕笑了一聲,道:“打擾了。”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請進。”
他只是為我倒了一杯茶水,除此之外並沒有過多的伺候,但是有此美人為伴,想來那些飢渴的老男人只是看著也會覺得歡心不少吧。
隔壁傳來一陣爽到死的喘息聲,我臉色微變,心道那狐狸不是隻用幻術迷惑男人卻從不賣身嗎?若是這樣,這該死的曖昧呻吟聲和喘息聲是發自哪個混蛋之口啊!
意識到自己似乎在生氣,我急忙收整了一下表情,然後凝神細聽,卻聽到那該死的狐狸媚笑著問道:“爽不爽啊,啊,啊?”
“爽。”劉煦簡單一個字回答。
我一陣惡寒,然後抓起一串葡萄便胡亂往嘴裡塞,忘了要吐皮。
突然傳來一聲叩門,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傾璃,是我,子喬。”
凌子喬,那個幾世都害傾璃不得善終的男人。
我笑了笑,見傾璃臉上有點窘迫,於是低聲說道:“不礙事,我本來就是過來喝茶的,大家一起坐一坐無妨。”
傾璃點點頭,喚了一聲:“進來吧。”
凌子喬風度翩翩地進了屋子裡,掃視了我一眼,眼裡似是有什麼鋒芒一閃而過,然後一派客氣的行了個禮,說道:“我叫做凌子喬,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雪墨染。”我回答著眯起了眼睛,狐狸過往的一幕幕全印刻在我的腦海裡,所以面對這個衣冠禽獸時不覺冷笑。
凌子喬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出口問道:“雪兄,我臉上可是有什麼呢?”
“衣冠禽獸,
斯文敗類。”我回答。
他臉色一變,我立刻擺手,笑道:“別認真,我習慣了說笑。”
凌子喬低頭喝了一口茶水,我又道:“不過說真的,我懂得一點相面之道,看兄才眉宇緊湊,兩頰凹陷,如何看如何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