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西番頻頻出沒那蘭山西線,天紀軍嚴陣以待。”又看看下面幕僚的批註“外衛認為此舉,或為西番故佈疑陣,或為西番將大舉攻天紀本營,愚等以為,西番蠻人,素日不擅行軍佈陣,奇詭之道,想必近期欲圖跨越那蘭山,搶奪山下草場,定無重大戰事發生。”
容楚眼睛微微眯起——那蘭山?天紀軍駐地西側五十里,其後是西番疆域,那蘭山北側氣候寒冷,南側草場豐美,西番一直試圖搶奪南側草場是真的,但是翻越高山並不方便,兩山阻隔,就算奪下地盤也難以長駐,早在當初他駐守西北邊境時,西番就幾乎已經放棄了那個打算,怎麼忽然又對那蘭山感興趣了?
“那蘭山……那蘭山……”容楚手指敲著桌面,指節無意識地在桌上劃出一條起伏的線……忽然眼神一凝,將軍報往桌上一丟,起身道,“備馬,通知在京護衛,我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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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賢惠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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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將軍報往桌上一丟,起身道,“備馬,通知在京護衛,我要出門!”
管家未及應答,忽然一人重重道:“這時辰你要往哪去?”
容楚一頓,唇邊露出一抹苦笑,一轉身微微一躬,“父親。”
再一抬頭看見另一個人,苦笑更深,“母親。”
老國公六十開外,國字臉,濃眉,左眉上一道褐色的疤,看起來是哪次戰役的戰利品,並不難看,反多出幾分鐵血蕭瑟的氣質,只是嘴角時時有點下撇,顯得十分威重。
腰板硬朗的老國公,揹著雙手,盯著容楚,表情是恨鐵不成鋼,眼神卻寫滿虎父無犬子的得意。
他身後華服女子,看來不過三十許,微微有些發福,卻更顯得肌膚光潤,風韻豐美,和老國公相反的是,她的嘴角總略略上翹,帶著少女般的俏皮和養尊處優的內心滿足,看人時不笑,也帶著喜氣三分。
看得出來,容楚正是繼承了母親的好相貌。
老國公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大馬金刀坐下來,眼角一瞥容楚扔下的軍報,道:“你看過了?”
容楚笑而不語。
“你也覺得有問題?”
容楚反而坐了下來,一邊對國公夫人笑道:“母親您也坐吧,站久了腰痛,父親心痛起來,不說他自己疏忽,反而要怪我不知伺候。”
老國公容恆重重咳嗽一聲,兩眼望天,瞬間耳聾。國公夫人瞥一眼丈夫,臉頰湧上微微紅暈,竟露出幾分少女般的嬌羞,急忙也掩飾地咳嗽一聲,一邊道:“分茶,把今天小廚房新做的點心給公子端上來。”一邊嗔怪管家來錢,“我給做的軟墊你拿在手裡做什麼?還不快給公子墊上,不然等下又腰痛。”
來錢委屈地嗯一聲,把墊子遞過去,容楚笑吟吟接了,順手扔在一邊,在夫人發作之前,拈起一塊點心,“果然好香,什麼餡的?”
“八寶果子餡,用開春的紫籮果汁揉麵……”國公夫人被瞬間轉移注意力,滔滔不絕介紹她的廚藝,老國公一臉不耐煩,卻不打斷,雙手按膝不動聲色的聽,容楚一臉好耐心的微笑,卻越過母親的頭頂,給來錢打眼色“繼續按我說的辦。”
好一會兒夫人才介紹完畢,那邊父子倆對視一眼,老國公趕緊搶回話語主動權,“你看過這些軍報了?”
“嗯。”
“你覺得西番會怎樣?”
“那蘭山必然有詐,怕是聲東擊西之計。”
“為何?”
“西番河曲馬。”容楚一笑,“持久耐力,善於長途賓士,但不善於山地戰,現在軍報說那蘭山首戰出動騎兵,都是使用的河曲馬,翻山作戰,用這種馬做什麼?他們是要以河曲馬走長路,繞過那蘭山,奔襲某地吧?”
“西番什麼時候這麼擅長用計了?”老國公不動聲色,眼神滿意。
“西番耶律靖南,算得上雄才大略,如果是他,很有可能。”
“耶律靖南聽說最近捲入了西番奪權之爭,未必有空分身。”
“正因為捲入,所以需要一場戰功來奠定威權,我和耶律靖南打過一次交道,他和尋常的西番貴族不同,看似勇猛,實則奸狡。”
“那你覺得,何處最有可能成為受襲地?”
容楚手指一揮,一副